阿樵的指腹擦过青铜柱上的族谱血字,梵文血在&34;婉宁&34;二字上灼出焦痕。他忽然掐住陆遗舟的琉璃手腕,裂纹从对方指尖蔓延至肘关节:&34;你们兄弟篡了三百次族谱,就为把罪孽全泼给死人?&34;
&34;泼脏水的可不是我们。&34;陆遗舟胸腔的玉蝉蛹突然裂开,蛹壳碎片在血海中拼出万历四十年的宗祠——怀素跪在祭坛前,正将弟子名册上的&34;阿阮&34;改为&34;青盏&34;,朱砂混着梵文血渗进纸背。
沈墨瞳的银丝绞碎三片蛹壳,虎斑贝扎进青铜柱缝隙:&34;老东西改的不止是名字!&34;贝面映出的画面让所有人窒息:少年时的陆砚卿被按在祭坛上,怀素用青铜伞骨在他脊背刻下《描骨谣》,每一笔都带着优昙花根的汁液。
&34;难怪伞骨能控傀……&34;阿樵的疤痕突然刺痛,青色血液凝成锁链缠住陆砚卿的咽喉,&34;你背上的咒文,是操控三百青铜柱的枢钮!&34;
陆砚卿的伞骨突然脱手,在空中碎成三百根银针。每根针尖都挑着片族谱残页,纸页上的生辰八字突然暴起,化作银丝缠住小鱼的胎记:&34;最后一笔,该你写了!&34;
小鱼撞在青铜柱上,后脑磕出血色星图。胎记处的优昙花根突然暴走,缠住她的手腕在族谱上划出血痕——&34;癸未年七月初七&34;的朱砂印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34;青盏&34;的银丝绣纹。
&34;你改的不是族谱……&34;沈墨瞳的银丝刺入自己太阳穴,剜出半块染血的记忆碎片,&34;是因果线上的命锚!&34;
碎片坠入血海,映出二十年前的雨夜:陆遗舟将青铜钥匙插入她左眼窝,三百根优昙花根从眼眶钻入脑髓。她亲眼看见自己的记忆被篡改——祭坛下埋着的根本不是青铜棺,而是怀素金身的左腿骨!
&34;你剜我眼睛不是为了养阿阮的魂……&34;沈墨瞳的虎斑贝突然炸裂,&34;是要用我的瞳术遮掩怀素的残躯!&34;
陆遗舟的琉璃手指插入青铜柱星图,玉蝉蛹碎片凝成钥匙:&34;兄长,该让大师赎罪了。&34;钥匙扭转的刹那,血海下的青铜棺椁轰然开启,怀素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