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樵心口,&34;青蚨血契要用至亲血破&34;
&34;至亲?&34;苏锦娘突然尖笑,&34;这弃婴是林老大从归墟捡的鲛人胎,哪来的血亲!&34;
阿樵突然睁眼,瞳孔泛起青铜色:&34;你骗我你说我是林家&34;
&34;林家早绝后了!&34;苏锦娘一脚踹翻血纹鼎,&34;你不过是养青铜脉的容器,就像&34;鼎中滚出的头骨额间,赫然刻着与阿樵相同的船锚纹。
海面突然卷起漩涡,十二具冰玉棺从海底升起。棺盖掀开的刹那,小鱼浑身发冷——每具尸体都长着她的脸,耳后印着未完成的胎记。
&34;第一百具画皮果然完美。&34;苏锦娘抚过一具尸体的脸颊,&34;不枉我拿林阿阮试了九十九次&34;
鳞生突然扯开尸体的衣襟,锁骨处鳞状胎记与他一模一样:&34;你连鲛人遗孤都不放过!&34;
&34;总得有人替我去归墟探路。&34;苏锦娘指尖银丝刺入尸体心口,&34;就像二十年前,你师父替我下海取鲛绡&34;
阿樵突然暴起,青铜脉破体而出:&34;我要你偿命!&34;
青铜脉刺入苏锦娘心口的刹那,海眼漩涡突然静止。她染血的手指抚过阿樵的脸:&34;傻孩子没有饲主,傀儡怎么活&34;
嫁衣上的玉蝉纷纷坠落,化作银丝缠住众人。血纹鼎轰然炸裂,十二具画皮尸体齐声尖啸,扑向最近的活人。
&34;带她走!&34;鳞生用鲛绡缠住小鱼的腰抛向救生筏,&34;去镇海司遗址那里有&34;
漩涡吞没最后的话语,阿樵的青铜脉在海水中寸寸碎裂。小鱼抓着半枚青蚨珰浮出水面时,东北方的天空亮起血色朝霞——苏锦娘立在霞光中的楼船上,正将第一百枚玉蝉蛹刺入新画皮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