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34;苏锦娘跃上最高的冰玉棺,&34;归墟底下埋着镇海司三百年的药人,今日&34;棺盖突然掀开,露出穿官服的森森白骨,&34;该让这些忠臣良将重见天日了!&34;
阿樵突然抢过青铜罗盘砸向棺椁:&34;你休想!&34;
罗盘碎裂的刹那,海眼漩涡骤然停滞。苏锦娘嫁衣上的玉蝉纷纷振翅,在她癫狂的笑声中化作银丝:&34;你以为毁得了阵枢?这二十年我早把海眼&34;
&34;移到了你体内。&34;鳞生突然甩出骨针,针尖刺入她后颈,&34;师父用命换来的海图——你心口嵌着的才是真阵眼!&34;
苏锦娘撕开裂的嫁衣,青铜罗盘碎片果然嵌在血肉中。她突然拽过小鱼的手按在阵眼上:&34;好孩子,替我承了这海眼&34;
&34;休想!&34;阿樵用最后气力撞向她,两人坠入漩涡的刹那,青铜脉从他体内爆开。海面腾起血雾,十二具冰玉棺齐齐炸裂。
&34;抓住这个!&34;鳞生将鲛绡抛给漂浮的小鱼,自己却被银丝拖向深海,&34;去镇海司遗址找温如海的&34;
血色朝阳跃出海面时,小鱼攥着半枚青蚨珰漂到礁岸。远处废墟中,穿粗布衣的老妇正在晾晒嫁衣,袖口玉蝉纹在晨光中泛着血光。
&34;这金锁&34;小鱼摩挲着锁面上模糊的刻痕,咸涩的海水泡得指尖发皱。晨雾中晾衣的老妇突然转头,木盆里血红的嫁衣刺痛人眼。
&34;姑娘,要买胭脂么?&34;老妇咧嘴笑开,缺了门牙的嘴里飘出沉水香,&34;今早新调的&39;骨里红&39;,掺了珊瑚粉。&34;
鳞生按住小鱼的手腕:&34;当心,她耳坠的样式&34;
老妇枯瘦的手指抚过青蚨耳珰,珰尾坠着的玉蝉蛹微微发亮:&34;二十年前有位官太太最爱这款式,说戴着能镇头痛。&34;她突然抓起嫁衣抖开,袖口暗纹赫然是改良困龙阵。
&34;您认识温如海吗?&34;小鱼试探着递过金锁,锁链碰响的刹那,老妇瞳孔骤缩。
&34;温监军啊&34;她指甲抠进嫁衣刺绣,&34;当年他抱着个婴孩来买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