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看着小鱼身上的嫁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羡慕,有不甘,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力感。
两支画眉笔从时空裂隙中坠落,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陆婉宁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二十年前沾着自己心头血的旧笔,笔尖的朱砂早已凝固成黑痂,宛如岁月留下的伤痕。她轻轻抚摸着笔杆,往昔的痛苦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眼眶微微泛红:“这笔,曾是我痛苦的见证……”
小鱼则握住现世陆砚卿用来刻符的金笔,笔杆还残留着先祖魂魄的惨叫,那股阴寒之气顺着指尖传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金笔,透着无尽的邪气……”小鱼皱着眉头,心中对陆砚卿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当第一滴墨溅上宣纸,整座陆府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变成了巨大的画布。陆婉宁的笔锋所过之处,往昔场景如汹涌的潮水,疯狂地覆盖现世。冰玉棺从地底缓缓升起,散发着森冷的寒气;井水倒流回云层,发出潺潺的声响。“过去的一切,都回来了……”陆婉宁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小鱼的笔触却让现世如汹涌的浪潮,侵蚀着过往。钢筋水泥穿透飞檐斗拱,现代化的建筑拔地而起;电子屏幕裹住祠堂牌位,刺眼的光芒打破了往日的宁静。“时代在变迁,可这诅咒,何时才能结束?”小鱼看着眼前的变化,心中满是感慨,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打破这可怕的诅咒。
两股力量对撞的中心点,优昙花像是被激怒的猛兽,猛地撕开一条血色甬道。她们同时看见,八岁生辰那日,真正的陆婉宁被几个家丁按在族谱前,小小的身体拼命挣扎着,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陆砚卿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容,将银铃烙上陆婉宁的名字。“不要,我不要被篡改命格……”陆婉宁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夺眶而出。
平行时空的小鱼手持青铜莲灯,眼神坚定而决绝,一步步走向怀素大师。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将画眉笔刺入怀素大师的咽喉。“为了打破诅咒,我别无选择……”小鱼咬着牙,心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但为了解救陆家的女儿们,她只能狠下心来。
香尸衣突然如疯狂的恶魔般暴走。嫁衣上的九百九十九双瞳孔同时泣血,那浓稠的鲜血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血网,将两人紧紧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