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这双眼……归我了。”
佛堂地砖突然裂开,怀素毫不犹豫地将眼球埋入地脉,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而悲壮的仪式。青铜钟自天而降,钟声荡开时,鬼画林的槐树尽数枯萎,仿佛生命的力量被瞬间抽离。
幻象消散,小鱼踉跄着扶住钟身,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阿樵的刀锋已劈开焦土,腐土中埋着口青玉匣。匣内盛着一对干瘪的眼球,眼球表面刻满梵文,仿佛是神秘的符文密码,下方压着张血书:“青灯续命,孽债难消。剜目之痛,换尔一线生机。——怀素绝笔”
老道长忽然癫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他扯下蒙眼绸带——黑洞洞的眼窝中钻出银丝,如同一把把利刃,直刺小鱼咽喉:“苏锦娘……要我取回这双眼!”
阿樵反应迅速,柴刀如闪电般斩断银丝,黑血喷溅处,老道长的身躯寸寸龟裂,仿佛是一件破碎的瓷器。无数符纸自他体内飘出,每张符皆以人血绘就,正中嵌着画魂针,那画魂针仿佛是邪恶的诅咒。沈墨瞳银丝绞碎符纸,符纸化作飞灰处,地面浮现三百个血手印——正是当年被苏锦娘剥皮者的怨念!
“他在用命魂养符……”沈墨瞳银丝刺入焦土,用力一拽,拽出一具缠满银丝的骸骨,那骸骨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这些符吸了怀素的梵文之力,成了苏锦娘操控时空的‘锚’!”
小鱼抓起怀素的血书按向青铜钟。梵文骤亮,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钟声裹着青光荡开,仿佛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扩散。地底树根如遭雷击,疯狂扭动,仿佛在抗拒着某种命运的安排。焦土中钻出半截白骨手指,指尖挂着枚玉蝉——与匣中眼球刻着同样的梵文,仿佛是命运的又一次暗示。
三人顺树根追踪至陆府废院。祠堂地砖下埋着三百具骸骨,每具骸骨心口皆钉着镇煞符,那镇煞符仿佛是一种禁锢,又像是一种邪恶的仪式。沈墨瞳银丝扫过符纸,朱砂忽化作血泪滴落,仿佛是这些符纸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这些符……在替苏锦娘养魂!”
阿樵劈开祠堂供桌,桌底暗格中藏着半幅《血海嫁衣图》——新娘盖头下不是苏锦娘,而是怀素的脸!她素衣染血,眼窝空洞,手中银针正将梵文刺入自己眉心,那画面充满了悲壮与绝望。
“怀素才是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