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柴刀横在胸前,目光扫过沈墨瞳空洞的右眼,焦急地问道:“你的眼……还能撑多久?”
沈墨瞳未答,左眼梵文骤亮,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假眼中射出金芒,那金芒如同一把利刃,将缠在剑身的银丝烧成灰烬。陆遗舟的断剑挣脱束缚,剑锋直指巨轮虚影,剑身梵文如活物般游动,仿佛在回应着某种召唤:“二十年前我斩不断因果,今夜便用这残躯了结!”
小鱼突然捂住手腕,金印裂开细缝,黑血渗出凝成锁链纹路。她踉跄后退,撞上焦坑边缘的残碑,碑文竟与《渤海奇衣录》中的血月图纹重合。“这是……祭坛?”她指尖抚过碑面,梵文突然亮起,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仿佛是古老的机关被触发。焦坑中央的银杏幼苗疯狂生长,根系如巨蟒破土而出,缠住她的腰身向地底拖去。
阿樵的柴刀劈向根系,刀刃却被树液腐蚀出青烟,发出“滋滋”的声响。沈墨瞳银丝缠住小鱼手腕,假眼金芒暴涨,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强行截断根系。幼苗发出尖啸,那声音如同一把钝刀在心头划过,树干裂开血口,露出内里森森白骨——每一根枝干竟是由人骨拼接而成,白骨眼眶中嵌着玉蝉蛹,蛹壳内传出苏锦娘的笑声,充满了得意与嘲讽:“好孩子……你终于找到这里了。”
温九娘的残躯被银丝拽上甲板,腐烂的面皮剥落,露出底下森森白骨,仿佛是一具从地狱爬出的骷髅。戴面具的人轻抚白骨,银丝如针线般穿梭,竟将碎骨缝成一具新躯。“师姐,你这副模样……可比当年顺眼多了。”面具人的声音让沈墨瞳浑身一震——那是苏锦娘的语气,仿佛她已掌控了一切。
陆遗舟的断剑突然刺向自己心口,剑身梵文亮如赤金,仿佛在燃烧着最后的力量:“二十年前……我欠怀素一条命!”血溅在剑锋的刹那,巨轮虚影凝实三分,仿佛正在逐渐从虚幻走向现实。甲板上的白骨傀儡突然转头,空洞的眼窝对准岸上三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
小鱼腕间金印裂开细缝,黑血渗出形成锁链纹路。她抓起《渤海奇衣录》按向伤口,书页却自动翻到绘有血月的那一页——画面中的沈墨瞳右眼已成玉蝉蛹,蛹壳裂口处钻出苏锦娘的银丝。“阿宁……你逃不掉的。”书页传来低语,银丝突然缠住小鱼脖颈,如同一根致命的绳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