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向海中。
阿樵跃入怒涛,海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柴刀劈开银丝,刀刃却被腐蚀得坑洼斑驳,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侵蚀。黑水中浮起无数玉蝉蛹,蛹壳拼成苏锦娘的脸,那面容扭曲而狰狞:“樵郎……你护不住她。”蛹群炸裂,黑血凝成利刃刺向阿樵心口,仿佛要将他的生命彻底终结。
沈墨瞳的银丝骤然射入海中,如同一把把银色的长枪,缠住利刃。她的假眼突然脱落,化作琉璃蛹沉入水底,声音坚定而决绝:“苏锦娘……你要的眼,我给你!”琉璃蛹炸开的刹那,深海传来凄厉尖啸,仿佛是恶魔的哀号。巨轮甲板上的白骨傀儡寸寸崩裂,如同一堆破碎的积木。
面具人摘下面具——竟是温九娘完好无损的脸!她指尖银丝刺入自己太阳穴,扯出一枚沾血的玉蝉蛹,声音冰冷而阴森:“师姐,你的戏……该换我唱了。”
阿樵的黑衣被海水浸透,后背一道血痕渗出腥气。他反手将柴刀插进甲板缝隙,借力跃上桅杆,俯瞰整艘巨轮——船身裂缝中渗出银丝,如蛛网般缠绕着无数玉蝉蛹。蛹壳表面浮现“十载”血字,随着海浪起伏,仿佛在呼吸,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轮回。
小鱼被拖至船舱底部,腕间金印与舱壁刻痕共鸣,仿佛是古老的咒语被念起。她摸到一处凸起的青铜机关,用力按下——舱顶突然降下铁笼,将她困在其中。笼外阴影中,温九娘的身影缓缓浮现,声音冰冷而阴森:“怀素以为用梵文就能锁住我?可惜……阿宁,你才是真正的钥匙。”
沈墨瞳追入船舱,假眼金芒照亮铁笼。温九娘指尖银丝刺向笼柱,却在触及的瞬间被梵文震开,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沈墨瞳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你以为这笼子困的是她?错了……困的是你!”她银丝缠住温九娘的手腕,假眼中射出金芒,如同一把金色的利剑,将其钉在舱壁。温九娘的面皮剥落,露出底下苏锦娘腐烂的半张脸,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你以为赢了吗?血月……才刚刚开始!”
血月升至中天,仿佛是命运的关键时刻。海面浮起无数青铜灯盏,如同一颗颗诡异的星辰。每盏灯芯都裹着一枚眼球,瞳孔齐齐转向沈墨瞳,仿佛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左眼的梵文突然脱离眼眶,在空中拼成怀素的虚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