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光炸裂的刹那，九百铜镜尽数崩毁。沈墨瞳的银丝缠住坠落的顶针，虎斑贝突然裂开——贝内螺语映出十载后的画面：地铁隧道深处，穿血裳的小鱼正将骨梳刺入心口！
&34；你的命轨&34；沈墨瞳突然咳血，银丝在贝面刻下新符，&34；在十载后&34；
阿樵突然将顶针系上小鱼腕间红绳。青年染血的掌心擦过她胎记，烫得两人俱是一颤：&34；脏东西，这次别弄丢了。&34；
晨光刺破雾霭时，最后一根金针在青铜棺底显出血谶：「冬至子时，往生人踏月来」。
青铜棺底渗出的血水漫过石砖，阿樵的靴子踩在黏腻的血浆里发出咯吱响。他反手将小鱼拽到身后，柴刀横在两人之间：&34；站坤位！这困龙阵会吞活人生气！&34；
&34；你倒是清楚得很。&34；小鱼攥紧腕间红绳，胎记被血水激得发烫，&34；当年陆婉宁教你的？&34；她话音未落，三具白骨突然破棺而出，腐烂的指骨直掏阿樵心窝。
沈墨瞳的银丝绞碎一具白骨，淡金血珠溅在阵眼石柱上：&34；坎水位有生门！&34；她左眼绷带突然崩裂，露出底下跳动的梵文，&34；阿樵！用顶针破阵！&34；
&34；接着！&34；小鱼扯断红绳掷出顶针。铜锈斑斑的指环在空中划出弧线，被白骨利爪半途截住——
&34；还来！&34；阿樵的柴刀劈开白骨胸腔，腐肉中钻出的银丝却缠住他脚踝。他踉跄着单膝跪地，看见顶针滚到小鱼脚边：&34；快！&34；
小鱼指尖刚触到铜环，阵眼石柱突然炸裂。怀素手札残页裹着血雾扑面而来，朱砂字迹在她瞳孔中扭曲：「冬至夜，往生人，九百血裳叩天门」。
&34；别看字！&34；沈墨瞳的银丝刺穿残页，自己却呕出一口淡金血。阵眼塌陷处升起九面青铜镜，镜中映出穿血裳的&34；小鱼&34；们，每个都捧着冰玉棺碎片。
阿樵突然拽过小鱼胳膊，刀刃擦着她耳际飞过，斩断镜中伸出的银丝：&34；发什么呆！&34；
&34；这些镜子&34；小鱼盯着最近那面铜镜，里面的&34；自己&34；正将骨梳刺入阿樵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