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火焰吞没冰玉棺的刹那,九百根困龙钉尽数化为飞灰。
海底突然寂静。未被焚尽的银丝缠住三人脚踝,拼出最后谶言:「往生人归位,困龙阵重开」。
晨光刺破海面时,小鱼在礁石滩咳出咸涩海水。阿樵沉默地擦拭重刻的木簪,忽然别进她凌乱的鬓发:&34;脏东西,再弄丢&34;
&34;就怎样?&34;小鱼苍白的唇角扬起,胎记淡如新痂。
沈墨瞳的冷笑打断旖旎,她掀开左眼绷带——瞳孔中映出未被焚毁的最后一根困龙钉,正钉在卷二时空的古井深处:&34;债,还没还完。&34;
海浪突然逆流,怀素手札残页自虚空飘落,朱砂新现:「因果海中劫,十载再相逢」。
海底暗流裹着玉蝉蛹残壳擦过脸颊,小鱼的金印在漆黑中忽明忽暗。阿樵的柴刀卡在冰玉棺缝隙,刀刃映出棺中香尸衣诡异的笑靥——那分明是她自己的脸!
&34;发什么愣!&34;沈墨瞳的银丝绞住三根袭来的困龙钉,左眼绷带被血浸透,&34;坎水位!用阿阮的银铃!&34;
小鱼摸向颈间,断簪却比银铃更快刺入棺椁。簪头&34;阮&34;字突然发烫,二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灌入——阿阮被银丝吊在井底,指尖蘸血在青砖刻字:「阿弟,铃中有生路」。
&34;阿樵!&34;她突然拽过青年手腕,将半枚焦黑银铃拍在他掌心,&34;摇铃!快!&34;
银铃碎响穿透海水,九百根困龙钉骤然停滞。阿樵的后颈疤痕泛起金芒,竟与铃音共鸣成梵唱。冰玉棺轰然炸裂,苏锦娘的真身自香尸衣下显形——竟是祠堂供奉的初代家主木像,心口嵌着阿阮的顶针!
&34;原来是你&34;沈墨瞳的银丝刺入木像眼窝,&34;用双生子的魂续命!&34;
木像突然暴起,三百银丝缠住小鱼脚踝:&34;好姑娘,这身皮囊我收下了!&34;阿樵的柴刀劈开银丝,刀刃却被顶针卡住:&34;阿姐&34;
&34;她不是!&34;小鱼的金印炸成火凤,胎记纹路烙上木像眉心,&34;你看清楚!&34;
淡金火焰中,木像面皮层层剥落。九百具双生子尸骸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