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进香尸衣袖口。她脚边躺着具焦尸,心口插着阿樵那支木簪。
&34;这是我?&34;小鱼摸向自己后颈,那里有块灼伤的疤痕。
沈墨瞳突然将她按在青砖上:&34;别动!&34;一支青铜伞骨擦着耳际飞过,钉入织机的梭子。伞骨上刻的《描骨谣》正在渗血,字迹与小鱼腕间金印如出一辙。
&34;出来!&34;沈墨瞳的银丝绞住横梁。黑影坠地的瞬间,小鱼看清那是具穿嫁衣的傀儡——嫁衣上的瞳孔刺绣全被挖空,露出底下阿阮的脸皮。
傀儡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银铃摩擦:&34;姐姐,我的眼睛疼。&34;
小鱼浑身发冷。这分明是顾青盏最后消散时的语调。
沈墨瞳的虎斑贝砸中傀儡眉心:&34;装神弄鬼!&34;贝壳碎片迸裂的刹那,地窖深处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整面墙的银铃突然调转方向,铃舌直指小鱼心口。
&34;蹲下!&34;沈墨瞳的银丝结成网兜。铃舌射出的银针撞在网上,针尖泛着熟悉的青光——是阿樵疤痕里的梵文血。
小鱼突然拽断一截银丝:&34;他在附近!&34;
&34;省点力气。&34;沈墨瞳扯着她撞开暗门,&34;这是二十年前的陆府,我们看到的都是&34;
暗门后的话戛然而止。三百盏青铜莲灯悬在穹顶,灯芯全是焦黑的指骨。灯阵中央的冰玉棺里躺着穿嫁衣的少女,嫁衣下摆露出半截刻&34;樵&34;字的木簪。
&34;阿阮的尸身&34;小鱼向前踉跄一步,&34;可她的脸&34;
沈墨瞳的银丝突然缠住她脚踝:&34;仔细看灯影!&34;
青铜莲灯在冰玉棺上投下交错的光斑。小鱼瞳孔骤缩——光斑组成的赫然是她在血海中看到的画面:阿樵跪在暴雨里,将木簪插进焦尸心口。而那具焦尸的手腕上,戴着刻&34;青盏&34;的银铃。
&34;你才是被烧死的人。&34;沈墨瞳的银丝刺入棺盖缝隙,&34;阿阮用你的名字替了顾青盏,现在轮到你还债了。&34;
棺盖掀开的瞬间,腐臭的香气扑面而来。小鱼看见自己的脸躺在冰玉棺中,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