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附和：“就是就是，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分一分。”
人群中也有人比较理智，撇了撇嘴说道：“得了吧，指望贾家请客？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差不多！”
还有人小声嘀咕：“这么多鱼，该不会是偷来的吧？哪能钓这么多……”
这些议论声，秦淮如都听在耳里。她心里盘算着：这么多鱼放家里，晚上大家下班回来，你一条我一条的来借，还不知道能剩几条。与其被别人惦记，不如……
她眼眶一红，轻轻拽了拽贾张氏的衣袖，带着哭腔，低声说道：“妈，这么多鱼我们也吃不完，放久了也不新鲜。不如拿去供销社卖掉换点钱吧。
家里都快断粮了，棒梗和小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这些鱼卖掉刚好能换点粗粮，不然这个月我们……”说着，她用手指轻轻拭了拭眼角，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欲落未落，显得楚楚可怜。
贾张氏一听“卖鱼换钱”几个字，眼睛顿时一亮，刚才还阴沉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也没注意到秦淮如后面说的“粗粮”，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鱼护，迫不及待地说道：“哎哟，还是我儿媳妇会过日子！淮茹你带着孩子在家收拾收拾，做点饭，我这就去供销社！”
说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满满当当的鱼护里挑出两条最大最肥的鱼，塞进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盆里，那动作熟练得仿佛排练过千百遍。
“这两条晚上我们自己红烧！剩下的拿去卖！”贾张氏喜滋滋地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钞票。
贾梗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院里众人或羡慕或嫉妒或鄙夷的神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至于是贾张氏去卖还是秦淮如去卖，他并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