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能听见,因为每次她说话时,仪器上的心跳都会有细微的波动。晚上她就趴在床边休息,连衣服都没时间换。
李建国每天按时送饭来,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庞,心里愧疚难当。
&34;嫂子,你也要保重身体。&34;他劝道。
&34;我没事。&34;荞麦摇头,&34;等他醒了,我再好好休息。&34;
“你有空给江月打个电话,这几个月你没有消息,那傻丫头想你想的都病了。”
“嫂子,我前两天给她写信了,估计应该收到了,等一会我回去给她打个电话,我等这阵子忙完了,就休假去跟她结婚,我的结婚报告都交了。”
几天后,军区首长来看望。看着病床上的郑向党和憔悴的荞麦,首长红了眼圈。
&34;你们家向党立了大功,军区决定提他当副团长。&34;首长说,&34;他之前申请的随军也批了,家属院都安排好了。等他醒了,你们去看看。&34;
荞麦点点头,等首长走后,她把这些好消息都告诉郑向党。她觉得他的手指动了一下,但可能是自己太想他醒来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郑向党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到了第十天晚上,荞麦再也撑不住了。
她趴在床边嚎啕大哭:&34;向党哥,你醒醒好不好?我好想你,好想听你说话&34;
那一刻的寂静被荞麦的啜泣打破。病房里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和她压抑的哭声交织在一起。荞麦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不眠之夜,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可是却不敢睡去。
&34;向党哥,你醒醒好不好?&34;她握着他的手,声音沙哑,&34;我好想你,好想听你说话&34;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郑向党的手背上。忽然,她感觉手中传来一丝微弱的压力。起初她以为是错觉,可那种熟悉的触感越来越清晰。
&34;媳妇儿,别哭。&34;
这声音虽然微弱,却让荞麦浑身一震。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郑向党正望着她。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却在努力聚焦在她脸上。那目光中除了疲惫,更多的是心疼。
&34;向向党哥?&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