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不等她开口,便又说道:“我的嫁妆便不劳烦侄媳妇帮忙清点了。晚些时候,我自会遣人拿着嫁妆单子,去将‘我的’嫁妆抬回远弗居,定不会占了梨云院的地方。”
靖国公也瞧出这丫头来着不善。
为避免再丢颜面,便对崔云廷道:“你们尽快去清点好安家的嫁妆,别老占着你二叔的居所。”
“是。”崔云廷再是心有不甘,也不敢忤逆祖父的命令。
只是看向叶青琅与崔宴的眼神里,却满是被欺骗的怨愤。
安如意的高兴不过片刻,她维持的尊贵高雅,便眨眼间被叶青琅打回原形。
叶青琅平静的看着眼前二人对她的怨恨。
这才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每一日,她都会让他们体会到什么是在最高兴的时候,被人扇一耳光。
前世今生的仇,她都要一点点的让他们所有人百倍偿还!
“好了,新婚大喜的日子,我这个婆母,可还等着喝新媳茶呢。”一直沉默不言的靖国公夫人,这时才笑着开口。
可这笑容的背后,却是她快捏碎帕子的愤怒。
她处心积虑为她孙儿定下的高门贵女,却便宜了这个庶子贱种!
如此贱种,就该配最底下的娼妓,而不是一个家世显赫有诸多助力的名门闺秀。
这个小贱人也是瞎了眼!
放着他孙儿这样的长房嫡孙不要,竟自甘下贱的嫁一个命不久矣的残废!
叶青琅接过一旁嬷嬷递来的茶水,单手提裙跪拜,端庄娴静的双手敬茶道:“请母亲喝儿媳敬茶!”
她从不会叫她阿娘母亲。
因为在高门大户里,母亲不是亲娘的独称,她可以是很多人的一种敬称。
“乖。”靖国公夫人接过茶,抬袖掩面呷一口,便将茶盏搁置桌上,拿一个红色锦盒递给了她:“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母亲。”叶青琅双手接过锦盒,低头故作害羞。
眼底却满是冷笑。
崔宴重病,宫中太医皆言他命不久矣,他们何来的百年好合?
世人皆传她因早产带有弱症,成日病歪歪的,很难孕育子嗣,他们又何来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