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道:“你这是中了胡人的毒?”
“什么中毒,我这是准备给祖母跳柘枝舞呢!”说着,他还风情万种的扭了扭。
又猛的凑近她道:“祖母这几日老做噩梦,梦里全是姑母、大伯、还有我爹战死沙场的事。今儿个又接到祖父的信,更是食不下咽了。”
叶青琅闻言身子一晃,忙疾步向外祖母居所去。
是母子连心吗?
因为母子连心,外祖母才会做这样示警的梦?
前世,她老人家也是如此煎熬吗?
“诶,你等等我,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谢戟天穿着胡人男子的服饰,身上挂的叮叮当当,活似个移动祈愿树。
叶青琅心急如焚的跑到外祖母居住的寿安堂,却又是近乡情怯。
“诶,怎么又停下来了?”
谢戟天眯眸打量自家表妹,忽然冷脸问:“是不是崔云廷那小子给你气受了?”
叶青琅深呼吸后,才迈步进了寿安堂院门。
绕过影壁,穿过前院,才来到了后头起居的卧房前。
“青琅,你可算来了。”
迎面走来一个抱孩子的年轻妇人,热情的拉住她的手就往屋里拽:“你不知道,你外祖母想你想的都茶饭不思了。”
妇人叫李寒商,乃赵郡李氏女,嫁给了谢家二郎谢玄策为妻,膝下尚只有一女,名宝珠。
“大姐姐,抱抱!”李寒商怀里三岁的小女娃,笑嘻嘻的向着叶青琅伸手。
“你大姐姐身子骨弱,可抱不动你这个小肉墩。”李寒商戳了下自家女儿肉嘟嘟的小脸蛋儿。
“大姐姐抱抱宝珠,大姐姐想宝珠了。”叶青琅将小娃娃抱在怀里,呜咽哭泣,眼泪止也止不住。
“大姐姐不哭,亲亲!”宝珠奶呼呼的小胖手为她擦眼泪,还在她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嗯,大姐姐不哭,不哭。”叶青琅抬手擦干眼泪,怜爱的摸着她粉嘟嘟的小脸。
崔云廷就是个畜生,连这么小的孩子也狠得下心摔死。
不将他千刀万剐,她又怎对得起前世惨死的至亲!
“你到底怎么了?”谢戟天急得脸红脖子粗:“崔云廷到底怎么欺负你了?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