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半月里,母亲把奸细拔除,再有她送到保命药方,一定都会安好无恙回来的。
谢老夫人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又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温声问:“你与崔宴……”
叶青琅不敢说出与崔宴交易的事,只是低头含糊不清道:“新婚夜,他中了媚药,我与他……成了夫妻。”
“他答应会护着我,为我撑腰,我也会做好他的妻子。”
“唉!这孩子也是命苦,要不是薛家出事,他母亲也是大家闺秀,怎就会沦落到去给崔文做妾。”谢老夫人喟叹道。
“薛家?”叶青琅一惊:“莫不是新蔡薛氏?”
“嗯,就是新蔡薛氏,她母亲还是嫡系一脉,可父母出事,几个兄弟流落西域,至今都没有音信,想来是……”
谢老夫人又是一叹:“家里没了儿郎,她又长得倾城国色,家族怎会不想着拿她讨好长安勋贵?”
“新蔡薛氏……”叶青琅不由想起前世发生的一件大事。
龙国各地灾难不断,新蔡新任家主接管家族后散尽家财,救国救民。
一夕间,新蔡薛氏四分五裂,落魄至极。
可有两兄弟进了长安,以五百万两黄金,换得国公之位。
这两兄弟就是姓薛,新蔡薛氏。
她还记得,那两个女狱卒说,他们两兄弟是叫……
“薛长离,薛云螭。”叶青琅念出了她想起来的两个名字。
“你怎知崔宴舅父的姓名?”谢老夫人有些吃惊。
当年这两个孩子的名字,她还是从崔宴母亲口中得知的。
苦命的丫头,委身于崔文,只为找到弟弟。
可到她死,她都没有找到她的弟弟。
“是他们,真的是他们?”叶青琅喃喃自语。
他们耗费巨资,得这个国公之位,不可能只是仅仅与崔宴相认。
也许是……
“怎么了?”谢老夫人担忧的摸了摸她脑袋。
叶青琅起身道:“没事,我去瞧瞧大舅母,您老人家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彻查干净安国公府,一个可疑的人都不能留。”
“嗯,我会让寒商去办这件事,绝对不会留下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