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低头看着扑进他怀里的女子,他双眸中的暴戾杀气渐渐化作冷意。
叶青琅知道她如此乱他心神,借着他对她的不忍暗算他很不对。
可她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控制住他,他不能让他在一怒之下去杀了靖国公。
如此一来,仇是报了,但恨却不足以消。
她是恨过的人,她了解那种找不到罪魁祸首的仇,报了也不会解恨。
“叶青琅,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事?”崔宴昏过去前,问出心中疑惑。
他查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还有两个舅父活着。
更不知道薛家手中握着什么东西,才会为薛家招来杀身之祸。
“这些事,只是我的猜测。”叶青琅扶着他跪在地上,他脉象紊乱,似中毒,又不似。
这种脉象很奇怪,她行医多年,从未出现过这样不确定的脉象。
玉芝收起差点射出去的飞镖,跑过去,帮小姐一起将人扶坐在一旁。
靖国公夫人还在鬼吼鬼叫的蜷缩在罗汉床角落里,好似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叶青琅对玉芝道:“你去门外守着,就算是动手,也尽力挡住人闯进来。”
“是。”玉芝领命,忙出去。
同时,她也放了一个信号烟火出去。
这时候,她一个人,可不能兼顾小姐安危。
叶青琅确定崔宴暂时醒不过来,她才又走过去,逼问靖国公夫人。
“你们为了薛家手里东西,不惜假传圣旨,就不怕皇上将你们满门抄斩吗?”
她这样试探的话,听在靖国公夫人耳中,却宛若炸雷:“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叶青琅的声音更阴森凄厉。
靖国公夫人双手抱着脑袋惊恐道:“我不知道假传圣旨的事,我也不知道薛家手握前朝宝藏的事,我什么都没听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前朝宝藏?”叶青琅心下大惊,抓住她手腕幽幽问:“安国公与谁密谋杀害的我,我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告诉我!”
靖国公夫人惊恐尖叫大喊:“是太傅叶章,是叶章!”
叶青琅松开了靖国公夫人的手腕,踉跄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