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看住崔宴,等着白凌云传信过来。
再此之前,无论用尽多少卑鄙无耻的算计,她都不能让崔宴对安国公府出手!
去而复返的崔宴听到她这句话,眼底浮现一抹自嘲,她果然对他从头到尾只有利用!
如今扮柔弱,装可怜,就是为了阻止他对安国公下手。
在她的心里,安国公府里的一个猫狗,怕是都比他这个夫君重要!
“崔宴……”叶青琅没料到他会去而复返。
对上她惊恐失措的眸子,崔宴眼底一片冰寒,声音更是冷漠疏离至极:“忘了将此物,还给叶大小姐了。”
一只放大透镜,隔空丢了过去。
玉芝一把接住飞来的放大透镜,虎口微麻,她心惊的解释道:“郡公爷,小姐她……”
“我崔宴言出必行,绝不会如叶大小姐般言而无信。”崔宴望着叶青琅的眼神冰冷无温度,语气更是带着一丝冷怒和讥讽。
“郡公爷……”玉芝想追上去帮小姐解释,手腕却被人拉住了。
“你的解释,改变不了他的认定。”叶青琅拿走她手里的放大透镜,转身向着屋里走去。
一个人觉得你好时,你一身毛病,他也觉得可爱。
一个人认为你坏时,你一个眼神,都会引起诸多猜疑。
更何况,她本来就在算计崔宴,崔宴没有认定错。
“您嘴上说着一切都是利用他,那您熬夜翻阅医书又是为了谁?”玉芝气的哭起来。
“我是医痴,遇上疑难杂症,自然要好好研究一番。”叶青琅嘴硬的说,低垂的眸子里却是苦涩。
如果真的有天道好轮回,她如今对崔宴的一丝心动,便是年幼时撩拨崔宴的报应。
一报还一报,她撩拨他后,遗忘了他。
如今,他撩拨她后……
“你说再多都没用,奴婢这就收拾东西,咱们立即回安国公府。”玉芝自七岁跟随小姐,就没见小姐这么忧愁痛苦过。
什么男欢女爱,这就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要回也是回安阳郡公府,哪有嫁了人,还在外祖家长久住着的。”叶青琅回屋坐在罗汉床上,缓缓身上的无力疲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