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信崔宴,而是她要让崔宴知道,外祖父不是他的仇人。
“你管去尽力保全你的至亲,除此之外,再不要管别的事。”崔宴语气中再没有当初对她的爱恨不得,他此刻过分的平静。
“你想用自己的死,来结束这一切?”叶青琅背过身去整理金针,不让他看见她眼底的泪光:“不可能,我不会让你砸了我白神医的招牌。”
崔宴发出一声低笑,脸色却已是苍白如纸。
叶青琅转身看向他,他脖颈上再次浮现血色脉络,是由心脏处蔓延开的一朵花,曼陀罗。
“好了吗?”崔宴再是习武之人,也扛不住这样的冰冷。
“好了。”叶青琅本以为要多试几次,才能知道崔宴中的是什么蛊。
没想到,这个蛊是如此低劣,一种连蛊王的边都沾不上的低微蛊。
崔宴睁开眼,眼前很清晰,再不似之前朦胧不清。
“我暂时把它压制住了,可用不了三日,它还会为人控制,撕咬你的心脏。”叶青琅收回银针,神情变得极为冷淡。
“是什么蛊?”崔宴出了浴桶,披上衣裳,身体在夏日中快速回暖。
叶青琅收起针囊,看向淡冷道:“相传南诏有蛊女,为防情郎变心,她们会在所爱之人体内下情蛊。一旦对方变心,蛊女便会催动蛊虫,噬咬负心汉之心。”
崔宴眉头紧皱,语气不悦:“我只对一人留情,再无旁人。”
“既然郡公爷已知蛊女是谁,便去找她救你,告辞。”叶青琅淡冷的迈步出门。
崔宴伸手拦住她,身上披的衣裳落地,沾着水珠的肌肤泛着病态的白。
叶青琅黛眉轻蹙,偏过头去,淡冷道:“郡公爷还有何事吩咐?”
崔宴低头望着她,低沉的嗓音中带着质问:“你为何对我下蛊?”
他其实更想问,她何时学会的养蛊。
“嗯?”叶青琅抬头看向他,却猛然撞进他深邃的眸子中,令她的心莫名不平静,语气更冷:“我不懂郡公爷在说什么。”
“不懂就算了。”崔宴再一次踏出一步,换来的仍然是她的拒绝。
这样也好,他一死,所有人就都清静了。
从今往后,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