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力气,都没有了。
“厉鸢这些年来送于您的东西很多,而您对她的愧疚,一直将她送来的东西如数收下,甚至会品尝她送来的南诏果品酒水。”崔宴淡冷道。
皇帝回想这些年来他是多么欣慰厉鸢的体贴孝顺,可如今他才知,这不过是一场裹着蜜糖的杀局。
“南诏当下的形势如何,臣已派人去调查,希望她如今还没有在南诏只手遮天。”崔宴说完这番话,便告退了。
皇帝没有拦他,而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坐了许久。
直到,叶贵妃来给他送药。
……
崔宴出了皇宫,便直接回了安阳郡公府。
易水奉上一杯茶,笑嘻嘻道:“爷,夫人派水剑来了趟府上。”
“她向你打听了什么事?”崔宴解下身上斗篷,落座在书案后,拆阅着书案上堆积的书信。
易水叹气道:“也没什么,就是问了下安南公主和亲南诏的事。”
崔宴拆信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他:“水剑向你打听那个细作的事了?”
易水眼神中满是惊讶:“爷,您怎么知道水剑向我打听的是细作之事?”
崔宴眉头紧皱,低头继续拆信。
果然,她还是不会对这些事放下。
“爷,死在南诏与龙国交界点的那个细作,到底有什么重要的?”易水当初到底年纪小。
许多事,他家爷都没有和他说过。
“云珠他们如今人在何处?”崔宴还是迫切的想让云珠他们回来。
至少这些人回归后,她无论是要继续查陈年旧事,还是自身安危,皆会多重保障。
“还没传消息来,想来他们是安……”易水话没说完,就见易心深色凝重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