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浮雕时,他们坐着的地方开始下降。
叶青琅看着下降速度不慢的座位,她抬头看了眼上空越来越小的光亮。
崔宴双脚落地,抱起她起去向前走。
“我可以自己走。”叶青琅虽然伤势还未痊愈,却也没有弱不禁风到不能下地行走。
“这条密道的出口在太极殿的藏宝库中,哪里是皇帝的私库,有一道暗门可通往皇帝寝殿。”崔宴怕她这样会不舒服,又换了一个抱姿。
叶青琅看着把她当孩子抱的崔宴,她的手顺势搂住他脖子,听他说着他接下来的计划。
“有人要陷害谢家,此事躲过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倒不如谢家暂时入狱保平安。”这就是崔宴为何不让他岳母大人反抗的原因之一。
“再着就是试探,若是太子做不到感恩救谢家,他便连傀儡都不配做。”
叶青琅明白崔宴的意思,可她还是担心:“宝珠年纪还小,外祖父和外祖母又年事已高,刑部死牢阴暗潮湿,他们如何受得了?”
她是在那样阴暗潮湿的牢里待过的,不是苍蝇蚊子,就是老鼠到处跑,还会咬人。
她当时见有人被老鼠咬了,患有鼠疫死了,被抬了出去。
“你放心,他们住的地方一定干净舒适,绝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崔宴早就派易心去了刑部大牢,绝对不会让安国公府的人吃苦。
叶青琅知道此时的自己该冷静下来,该相信崔宴会安排好一切。
可她就是冷静不下来,心慌的难受。
“青琅,厉承夜从未赢过你。这一次,你也不能认输。”崔宴知道他必须让她冷静下来。
她这样不冷静,回头救治皇帝时要是出点差错,谢家可真要背上弑君之罪了。
叶青琅看着自己的手,回想她重生以来的步步算计,她张口狠狠咬了自己手臂一口。
“你在做什么?”崔宴将她放了下来,见她一口把自己手臂咬出血,他是又急又气。
叶青琅任由他为她包扎伤口,疼痛让她彻底冷静下来:“厉承夜没有立即要了皇帝的命,定然是因为他还不能发动逼宫篡位这个计划。”
“而世上唯一能让他推迟逼宫计划的人,只有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