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都快死了,还想要去安慰安宣的南宫玠,真是痴儿。
羿江走过去,打晕了安宣公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南宫玠,忙为他止血包扎。
“她……她到底……怎么……怎么了?”南宫玠知道她所认识的安宣,绝不会做出杀人的事。
“应该是蛊吧,我也不太清楚。”羿江担心着自家小姐的安危,用金闭散为南宫玠止血后,便粗略包扎上,将他放平在了地上。
金蕊额头冒汗的为自家小姐施针,这也是她第一次用十三针。
崔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气息越来越微弱,他赤红的眸子中神色越来越冷,起身向着满眼嘲笑的薛慈惠走去。
薛慈惠对上崔宴满含杀意的眼神,她眸中笑意一敛,目光慈爱的望着他说:“如果你选择的不是她,纵然一生平淡寡趣,也好过来尝这离别之苦。”
“小时候没有您,我不会活到五岁,也不会在后来等到师父将我接去东陵。我欠您的抚养之恩,您的保护之恩。”崔宴拿出了一把匕首,塞到了薛慈惠被绑住的手中。
薛慈惠想丢开这把匕首,双手却被他握着,匕首猛然捅进了他腹部。
温热的血溅到她手上,刺的她眼眸发酸,心里莫名难过。
“我放过您一次,再受您两刀。从今往后,欠你的恩情,便一笔勾销。”说着,崔宴又拿着她的手,捅了自己一刀。
两刀,不同的位置,刀刀尽入腹中。
“你疯了!”薛慈惠丢了手里的刀,眼神中满是对他的失望。
从小到大,她就告诉他,人只有无情,方能无敌!
东陵王对他的教诲也是让他莫动情,情会令人不智、昏聩!
可他长大后,却偏着了魔一样非要娶叶青琅。
为此,他不惜背上叔夺侄妻的骂名。
为了一个叶青琅他六亲不认,发疯到连弑君的事都敢干!
如今,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不是疯了,还能是什么?
崔宴一手捂着伤口,转身走回到叶青琅身边,单膝跪下道:“从今往后,我不再欠任何人的,就只有你一个债主了。”
金蕊稳定住自家小姐的病情,又丢了一瓶金闭散给崔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