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温雪直接问。
“你跟我来就对了。”程耀元想拉她的手，却被女人避开。
“我会派人跟你一起去，我没有职责跟你走，”温雪声音沉了几分，带着提醒的意味：“程耀元，就算你是小孩，也不能做违法的事，不然你下半辈子都会留下档案，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犯的错。”
程耀元似乎被吓住了，眼眶红了一圈：“不会的，妈妈不会对我这么凶。”
“我会。”温雪毫不犹豫道。
程耀元那双和温雪很像的眼睛瞳孔颤了颤，纤长的睫毛上沾上雾气，眼眶红红，眼底似乎坚定了某种决心。
“我知道了，但妈妈必须跟我来，不然我不会告诉你白阿姨生的孩子在哪里。”
“好。”温雪这会答应了。
程耀元松口气，软软道：“妈妈，我牵着你过去，如果被我发现你带了其他人，我就不管那个弟弟了。”
他伸出一只小手，主动握住温雪的手。
在他记忆里，妈妈的手一直都有些粗糙发黄，这双手帮他换过三岁时尿的裤子，洗过他的臭袜子，是肮脏的手。
以前每次出门，他最厌恶妈妈牵她的手，一点都不像白阿姨的，香香软软的。
可在妈妈和爸爸离婚后，妈妈越来越漂亮，妈妈的手现在比白阿姨的更漂亮，更香，更柔软。
他越来越喜欢妈妈，想呆在妈妈身边，但妈妈已经不喜欢他了，连牵他的手都不愿意。
程耀元眼眶又红了一圈，他忍住难过，又时刻注意身边有没有跟上的叔叔阿姨，如果有可疑的人，他就会停下。
温雪本来是想叫人跟着的，但这小崽子反侦查能力很强，有人跟上就会停下。
她只能打个手势，让本来尾随的保镖都暂时别跟过来。
左右是在医院里，她不会有事。
一路走楼梯道，快走到楼顶，程耀元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小手里都是汗，依旧抓着温雪往前走。
在走到最后一扇门前，程耀元推了半天，只打开一个小角。
他似乎没力气了，坐到旁边的楼梯上，满头大汗，但眼睛一直看着温雪的手。
“妈妈，你推开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