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陛下旧疾又复发了,让陛下彻夜忧心,岂不是臣妾之过?臣妾不过是想为陛下分忧。近来内有水患,外有蛮夷,国库实在空虚。刘崇礼这些年贪墨的钱财,只怕能供养好几支军队了。”
听到伏皇后的解释,安庆帝的神色舒展了一些。
不得不说,能够借着这个由头,查抄了刘崇礼这些年私吞的钱财,对如今的大梁来说确实是一场及时雨。
伏皇后小心地观察安庆帝的神情,开口试探:“只是,今日刘崇礼那些诛心之言,臣妾听闻实在惶恐。陛下,如今朝臣们对臣妾还是颇有微词,屡屡质疑臣妾的忠君之心。为了表明臣妾的清白,还请皇上收回共同听政的旨意吧。”
面对伏皇后这样以退为进的说辞,安庆帝沉吟了一会儿。
今日之事,他对于伏皇后没有同自己商量,就对权倾朝野的刘崇礼发难,其实是很不满的。
但是,要是让他收回给伏皇后的权柄,他又实在做不到。
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有伏皇后的襄助,凭他现在的身体,只怕也是独木难支。
安庆帝盯着伏皇后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换话题道:“我送你的那串碧玺珠串怎么不见了?”
伏皇后微微一愣,随即答道:“那个珠串的链子断了,臣妾遣人去修了。陛下若喜欢,修好之后臣妾即刻戴上。”
安庆帝摇了摇头:“不必了,那珠串的样式也旧了。改明儿,我再去私库里挑两个鲜亮的送你。”
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缓和下来,伏皇后的内心也不由得有些酸涩。
毕竟是年少的夫妻,纵然经历了龃龉和矛盾,多少是有些感情在的。
但是,感情对现在的她而言,是最无用的东西。
于是,伏皇后打定主意。她再次开口打破了这片刻的温情。
“陛下,关于傅明若一事,是否可以从轻发落?她毕竟也为朝廷出了不少力,是个得用的人才。”
安庆帝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恼恨地瞪着伏皇后:“你就非要惹我生气吗?当初任命一个女子做钦差,我已经是让步了。现在群臣都知道她犯了欺君之罪,不处置她,我颜面何存!”
安庆帝没有说出口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