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若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此刻王子期肯定脸色顿变。
她紧接着开口:“那当然是因为王尚书首鼠两端,将来若是娘娘怪罪下来,自然有一个废了的儿子去顶罪呀。他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不知道,是这个傻儿子自作主张。”
“你还在这里沾沾自喜,真是愚蠢!”
王子期被说中了心事,露出了几分迟疑。但是,他很快调整好了表情,狞笑着说:“那又如何?死到临头还在这里故作高深。不管我将来如何,反正你是看不到了。我现在就来送你上路!”
“本来还想让你选个死法,如今看来是不必了!”
王子期拿着鹤顶红慢慢逼近傅明若。
他伸手捏起傅明若的脸,力气大得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淤痕。
傅明若奋力挣扎着。
她抬脚就往王子期的身上踹去。
她并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相反这段时间她在各地奔波,也算练就了不错的身体。
反观王子期,则是一个肩不能扛的膏粱子弟。他没想到傅明若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一时之间,两人竟僵持不下。
“你想想清楚,杀了我你能有什么好处?你连科举都没考上,还指望你的父亲能重用你吗?”
被傅明若戳中了痛处的王子期顿时暴怒:“我为什么没考上科举?这都是因为你!是你这个女人抢了我的会元之位!”
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时刻,傅明若还是忍不住被王子期的话给逗笑了。
她原以为是王子期查到了当日的书院剽窃事件,她是幕后之人。
没想到,他完全已经癫狂了,在胡乱攀咬人。
原来,击碎这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他永远也比不过他最看不起的女人。
感受到原身的执念在心中升起悔意,傅明若知道,原身又更看清了一点,眼前这个男人的虚伪自私和懦弱无能。
前世那个才华横溢、温柔体贴的幻影,在这一刻彻底破碎。
“给我拿下!”
正在这时,一队侍卫突然冲进大牢内,为首的侍卫一声令下,就将王子期制住。
“将这个来路不明之人带下去好好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