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花夫人觉得这段时间,傅明若好似变了一个人。
说话做事硬气了不少不说,身上那股子劲儿,也不再是从前畏畏缩缩的模样。
这样的变化让她很是不喜,她更喜欢能在自己掌控中的、逆来顺受的儿媳。
“母亲,我想去清净庵,为亡母和夫君祈福。”
“不行。”花夫人想也不想地拒绝,“你是什么身份,怎可去那荒野小庵。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我苛责儿媳呢。”
侍立于侧的清乐在心中腹诽:少奶奶就算去了清净庵,日日粗茶淡饭,只怕也比在这里受你磋磨强。
傅明若闻言,倒也不气馁。
她笑了笑说:“儿媳自知是不祥之人,怎配侍奉于母亲跟前。我这也不是一去不返。听经书上说,潜心礼佛三年便可脱胎换骨。”
“待三年后,我自当重新承欢母亲膝下。”
花夫人的神色露出几分松动。
她若真能求得神佛庇佑,说不定我的铭儿还能平安归来。更何况,留着这个丧门星在家中,万一妨克了铮儿,可如何是好。
尽管心中已经同意,她还是端着长辈的架子,训诫几句。
“既然你有一片诚心,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凭加阻拦。只是你要想清楚,庵中岁月,可不如在做将军府的少奶奶那般养尊处优了。”
这是不会在银钱上照拂她的意思。
“这是自然。既发心虔诚,又怎会求玉粒金莼,绫罗满身。”
对于傅明若,在后宅忍气吞声三年是绝不可能的,但她暂时也无法脱离这个身份。
只因为,三年后,还有一笔账,要跟归来的花铭讨回来。
唯有在清净庵中,她才能获得真正的清净
山中无日月,一转眼,三年之期已到。
从玉镯中取到《抱虚剑法》的傅明若,日日勤学苦练。身上的伤和掌中的茧,都让她安心。
她,不会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俎上鱼肉。
握紧手中从铁匠铺中买来的,廉价的剑,她剑势如虹。转瞬间,便在陡峭的山崖悬壁上刻上一行大字。
明心在我,昂若飞龙。
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