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人后,是不是”
花夫人想到了自己正在恢复的儿子。这个女人举止粗野,动不动就仗着武功动手,谁知道她在背后会不会对铭儿也这般。
有了傅明若的前车之鉴之后,她实在是怕极了江湖女子,不如借着今日之事,闹出去才好。
于是,花夫人连忙捂住心口,顺势躺在秦氏的怀里:“你,你好啊!你竟然敢对婆母动手,真是反了天了。”
在场的众人立刻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
白雁飞几乎要被眼前人的无耻给气笑。
她不是没见过无赖,打一顿,自然就能教会他们做人。
但她没想到,这些自诩上流的贵族人家,也会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种颠倒黑白的构陷。可偏偏,自己拿她没办法。
“既然母亲这么说了,我不动手,岂不是白担了这个虚名儿。”
白雁飞一步步走近花夫人,看着她脸色发白的样子,又感到无趣起来。
自己学了这么多年武功,就是为了在后宅,跟她们逞勇斗狠吗?傅明若之前过的,难道就是这种生活吗?
难怪她那日,对花家没有一点留恋之情,甚至还跟花铭刀剑相向。
此刻的她,无比后悔,没有听进傅明若的话,早点跳出这个火坑。
“住手!”
一道虚弱的男声喝止住白雁飞的动作。在紫鹊的搀扶下,花铭从内室缓缓走出来。
他的脸,透露出一种不健康的惨白。由于卧床已久,身形显得异常消瘦,脸颊也深深地凹陷进去,衬得眼睛极为凸出,仿佛从棺材中跑出来的骷髅。
自从花铭清醒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乍然见到他的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还是从前意气风发的二少爷,连路边的酒鬼,都比他有生机。
“你,居然敢对,母亲,动手”短短的一句话,他喘了好久的粗气才说完。
“我,我要休了你。”
自从白雁飞嫁过来,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花铭不是察觉不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是羞涩,还是淡淡的厌弃和鄙夷。
他纵然是个残废,她白雁飞,又怎么不算高攀了自己。
听到休妻,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