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又怎样?”应月淡声道,“既已有了二心,便不必再论什么真假。”
垂烟哭丧着脸,“这苏公子也太过分了,小姐您对他这般好,他怎么敢!”
“不行,我要和夫人说,不能让您白白受这等委屈。”
应月知道她是个急脾气,也没劝,只是淡淡道,“怎么,你去闹,闹到全京城人都知道你家小姐识人不清就满意了。”
垂烟低着头,一声不吭。
“木已成舟,我同苏临也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你只当不知此事,是非论断,上天自有公道。”
垂烟闷闷道,“奴婢记住了。”
她见应月脚步不停,忙问,“小姐,咱们现在还去哪里呀?”
“去当铺。”
“去当铺做什么?咱们又不缺银子。”垂烟不解。
她看着自家小姐淡然的表情,突然福至心灵。
“您是要当了九仪玲珑簪!”
应月笑了笑,“自然。”
“可这是苏公子送您的定情信物呀?以往苏公子送小姐的东西,小姐总是好好存着,怎么这么贵重的簪子,反而要当……”
垂烟说着说着突然明白,她家小姐被苏公子伤了心,已经下决心要将人放下了。
应月眼眸低垂,鸦羽般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小片阴影,看不清眼底神色。
“我与苏临再无可能,留着此物岂不是惹人口舌。如今把它当了,银子可以捐给安济坊的孤儿们,比放在我那匣子里实用得多。”
“小姐说得对。”垂烟自小就陪着应月一起长大,知道她家小姐心里也不好受,忙道,“回头奴婢把那匣子里的东西一并端来当了,都捐出去,也省得放在家里碍您的眼。”
应月被她逗笑,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
从当铺出来,二人就回了府。
应月将银票给了垂烟,又让她将苏临送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拿去一并当了。
“你找个靠谱的小厮陪你一起,当了的银子都送去安济坊,也不必说是谁捐的。”
垂烟点了点头,“奴婢记下了。”
这边垂烟刚走没多久,应夫人就带着裁缝和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