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上,抬头望向天空。
日光高挂于蓝幕,枯枝替她挡去了些许日光,却仍觉得有几分刺眼。
温热的暖光洒落在面中,却觉得有几分灼烧。
她的皮肤,还真是有些过于娇嫩。
次日。
垂烟替应月将头发简单挽起,换了一身素衣。
素衣样式质朴,是应月特意要求垂烟在街上买来,寻常妇女穿的样式。
灰扑扑的,完全看不出任何款式。
“小姐莫不是真要去学那什么医术?”垂烟帮应月轻轻梳过发丝,眼神空洞,有几分心不在焉。
“既然答应了洛神医,便没有食言的可能。”应月淡声说道,她垂下头颅,如鸦羽般的睫毛微微扇动。
垂烟叹息一声。
“小姐莫要怪垂烟多嘴,只是垂烟不知小姐为何突然兴起要学那什么医术?小姐只需学些琴棋书画便好,何必自讨苦吃?应府家大业大,也不需小姐操劳什么。”
应月抬头。
铜镜中,垂烟的身躯略微扭曲,立于她的身后。
她那双关节微肿起的手,捏着一柄木梳划过她的青丝。
应月抬起手摁住她的手。
“若我记得没错,你应该从小没有念过书。”
垂烟手上动作一顿,眉眼低下:“回小姐,奴婢确实没读过书,奴婢干些粗活累活,用不上那些文人玩意。”
“那你可还记得,你年纪尚幼时被卖进府中,曾有段时间哭着喊着要和我一同听夫子讲书,那时你还未在我身侧,尚在教养嬷嬷身边被调教,可挨了一顿好打,几次才长教训,也是那时我记得你,将你带在身边。”
垂烟眼神放空,似是在回忆,她嘴角微微扬起,心情有几分雀跃。
“没想到小姐竟还记得那时的事。”
“确实印象深刻,府中就没有你那般闹腾的性子,第一次瞧见自然觉得新奇。”
垂烟的神情有几分落寞。
“爹娘对我极好,他们将我送进府中也是指望我能过上好日子,那时我不懂,只以为爹娘不要我,便想着使劲的闹,闹烦了应府就不会要我了,现在想来,幸亏老爷夫人仁厚,若是换了他府,垂烟怕是留不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