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难免几分心虚。
应夫人瞧她这副模样便知她肯定还未开始,无奈叹息一声。
“你啊,整日大门不出,也不知在院中捣鼓些什么,刚才听你说什么多生事端,莫非又惹了什么事,刻意在家中避着?”
“娘,您放心,嫁衣之事不用着急,何况圣旨还未下达,急不得一时。”应月避重逐轻。
“虽然不急,可嫁人毕竟是一桩大事,自要好好精雕细琢。”应夫人忍不住唠叨道。
“娘,女儿心中有分寸,您今日来女儿院中就为了此事吗?”
“倒也不是,你可知晓近期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窃子之事。”应夫人问道。
“娘,前几日不还提及此事,您莫不是忘了?”
“看我这记性,越发不好,你啊,莫要在冯府附近乱晃,听说,冯将军急得失心疯了,你可莫要上去沾染那些晦气。”
应月有些无奈。
“娘,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疯言疯语,冯将军也曾征战沙场,见识过的场面不在少数,又怎会因幼子失窃而失心疯呢?”
应夫人环顾周边,突然对着垂烟摆了摆手。
“你去端些茶水过来。”
垂烟知晓应夫人是故意将她调开,瞧了应月一眼后,点头应下。
“娘,有什么还非要避着垂烟说?”
在应夫人的拉扯下,应月被她拉到院中树下的椅上。
“你有所不知,那幼子身份不一般,他娘才不是什么冯府小妾,是冯将军在外遇到的一位农村妇人所生,冯将军对那农村妇人一见倾心,甚至生出为那妇人遣散院中妻妾的想法,无奈那妇人福薄,死于非命。”
应夫人啧啧称叹,描述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就仿佛她亲眼所见般。
应月不禁有些无语。
“娘,你不要道听途说,那些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传出。”
应夫人扬了扬眉头,她从袖口内掏出一封泛着黄色的信纸,递到应月跟前。
“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应月面露狐疑之色,却还是接过信纸,她轻轻展开。
那信纸颇为脆弱,瞧着便放了有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