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忌惮。
应月天生对应洵有种畏惧,她虽是家中唯一嫡女,却并不是千娇百宠,反倒应洵对她要求颇为严格。
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并非女子,而是嫡长子。
也幸亏应洵的磨炼,才叫她生出临危不乱的性子。
“娘,我去布坊选些布料,用作嫁衣。”应月道。
应夫人抬头瞧向半挂在天际的橙阳,微微颔首:“注意些时辰,莫要过了宵禁。”
此次出行,垂烟,连青伴在左右。
应月坐在轿中,掀开帘子望向街道,却又很快失了兴趣,将帘子搭下。
轿子停稳,连青牵着马匹朝一侧而去,垂烟和应月一同踏入布坊。
绮罗阁在京中颇有盛名。
阁内工匠们皆技艺娴熟,经验丰富,无论是织布、染布还是刺绣等工艺,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阁内所出布料,无论是轻柔顺滑的丝绸,还是厚实温暖的棉布,皆选料上乘,质地细腻均匀,手感柔软舒适,无丝毫粗糙之感,实乃布料中的佳品。
名门闺秀多喜前往之处。
许是接近宵禁,绮罗阁内人并不多。
可偏偏,应月见到她最不想见到之人。
便是苏临和江怜心。
江怜心倚着苏临,二人亲密无间,毫无分寸可言。
只见江怜心面若桃花,手帕遮嘴,巧笑嫣兮。
应月本不想理会二人,可偏偏江怜心余光瞥见了她,登时,眼睛亮起,扭着腰身朝应月而来。
苏临跟在江怜心身后,自然瞧见应月。
显然,苏临还记得那日之事,微抬起下巴,脸色谈不及和善,甚至几分傲然。
在得知婚约之事后,苏临便逐渐暴露本来面目,原本的和善不复存在,竟有几分不把应月放在眼中。
应月是该庆幸,庆幸早些识清苏临的真面目。
可那些时日的感情并非作假,她心头些许难受,眼神却越发冰冷。
“呦,这不是好姐姐嘛,怎么这般凑巧,我们刚抵达绮罗阁,便在这里撞见姐姐。”
江怜心看似寒暄,实则是在暗戳戳地告知苏临,应月是故意跟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