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格外昏暗,只有从窗棂处隐隐透出的火光照亮一小片天地,然而那一小片天地显然并不足以照亮整个院落。
应月的身躯仿佛也被黑暗吞没,她向前迈出一步,心脏随之跳动一下。
垂烟跟随在应月身后,她的身躯微微发抖,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
相比之下,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位大汉泰然自若,回到自己家般的松懈,甚至有说有笑。
言语间,尽是对前院的向往。
恨不得现在冲过去把酒言欢,而不是在此刻守在他们身侧。
连青身上的绳索被解开,眼罩也被取下。
可怜的是,作为唯一有战斗力的男儿,他的双手被麻绳紧紧捆住,动弹不得,身上任何锋利的物品也被收走。
发丝凌乱,衣服皱巴。
他眼尾泛着红,胸口处起伏剧烈,带着团团火气。
他眼神凶狠的盯着每一位大汉,恨不得挣脱开手上绳索,将他们扒皮抽筋。
然而他没有那种实力,只能像案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
几人各自心怀鬼胎,面上瞧着倒是平静无常,内里却暗波涌动。
思绪层层往外挥发。
一步,两步,距离面前木门越发的近。
仿佛世间所有声音消散殆尽,只能听见跳动不停的心脏声。
不知是紧张还是惧怕,或者两者情绪皆有。
应月藏于衣袖之间的手指握紧成拳。
领头男人推开面前木门,纵使他们心中百般不愿踏入,却还是被推搡着进去。
“砰”的一声,木门被重重关上。
将那几位大汉隔绝在外,同时也将应月和垂烟,连青分开。
门外响起大汉们警告的声音,以及垂烟和连青挣扎地大喊。
应月平下心情,对着门外说道:“垂烟,连青,莫要胡闹,听他们的话。”
“小姐!”垂烟大力的拍打着木门,她红着眼瞪向身后几位大汉,“你们要对我家小姐做什么?放我进去!”
她闹的实在厉害,屋内的人许是不耐烦,一道略显沉厚的声音响起。
“放她进来,厩人留在外面。”
连青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