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月努力平息自己情绪,快速运转着大脑,寻找应对之策。
面对盛怒的山大王,又是他的地盘上,由不得半点大意,否则掉脑袋就是几息之间的事。
化解危机就要找出症结所在。
应月认为自己之所以被掳上山,自然是因为洛神医。
权宜之计就是让眼前盛怒到濒临失控的男人清晰明白自己并非是洛神医的盲从者。
还有他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也要弄清楚再见机行事。
整理好思绪,应月心情就踏实许多,横竖她跟这个山大王之间没有恩怨情仇。
她轻轻将垂烟拉到一边,给她一记安抚的眼神,别担心,没事的,而后轻咳几声,开口了。
“宋公子,对你丧母之痛我深感同情,幸好你找到仇人,如何行事我自然无权过问,也不会干涉。我只想问,你让人将我带上山,真正意图何在?”
宋刚听到这话,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应月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坦然迎视,来赢得他的信任。
时间就像是凝固一样。
两人对视良久,宋刚这才松开不断从指缝里滴血的拳头,掌心中碎片瞬间染着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并溅起几朵血花,而后又一切归于平静。
他随意用袖口擦擦染血的手掌,示意应月坐下说话,随即他自己重新坐下。
应月也随即坐下,不觉咽了咽唾沫,她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宋公子,你还是请个郎中帮你包扎下伤口,以免感染发脓。”
宋刚唇角微微扯动,不屑地哼道:“刀口舔血的人岂能怕这个?我已非当年那个文弱书生了。”
应月尴尬地笑笑,好吧,当她没说。
其实她这些天跟着洛神医已经学了些医术,身上也有创伤药,完全可以帮忙处理伤口。
但应月可不敢以身试险,毕竟她的医术是洛神医教的,创伤药也是洛神医给的。
洛神医是宋刚杀母仇人,他岂能让她给他处理伤口。
再说,男女授受不亲。
应月得避嫌。
饶是她心里实在是看不下去,但还是得强忍着,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