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寂静。

    见祈越没有答话,祁阳的怒意又散开了。

    看吧,这个贱种根本不敢反抗。

    还是老老实实做棋子比较适合,反正也没人喜欢他。祁阳无不得意地想。

    然而就在他要转身离开时,祈越开口了。

    清冷的声调,一字一句,寒气入骨。

    视线对上,刺骨的敌意令祁阳浑身僵硬,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

    “来了又怎么样?”

    祈越再次回到宴会厅内,多数人已经落座了。

    祈万山和祈万成两兄弟不和,因此没有出席,祈老爷子和祈老夫人的主位右边是年轻人们,祈桑坐在他旁边。

    祈桑边上空着两个位置,然后才是池愿。

    两个空位显然是给祈万山的两个孩子,因此祈越出现的时候,池愿招了招手。

    祈老爷子的视线也落在不远处的少年身上。

    他身姿挺拔,面容俊美。

    虽然年纪不大,但被这么多人看着,还是面不改色,步履沉稳,这一点还算不错。

    祈老爷子看了眼祈桑,后者正支着下巴朝少年笑。

    他于是也冲祈越招了招手:“过来坐吧。”

    声音浑厚,虽然苍老,但仍然充满威严。

    祈越点点头,走了过去。

    祁阳急匆匆从洗手间出来,恰好撞见这场面,他差点没气得喉咙管冒烟。

    “爷爷!”祁阳高喊一声,大步朝着祈老爷子走了过去。

    经过祈越时,用力撞了一下祈越的肩膀,嘴唇蠕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贱、种。”

    祁阳径直走到祈桑身边,粗声粗气道:“姐,换个位置。”

    当着几十个人的面,他就那么吊儿郎当地站着。

    “祁阳。”

    祈老爷子沉下脸,可祁阳根本不管,就那么杵着,明显家里横惯了。

    别说祈老爷子,池愿都替他尴尬。

    祈桑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笑着起身,“就知道你想爷爷了,你坐爷爷旁边吧。”

    祈老爷子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这边,祈越仿佛没有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