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祈越竟然放回床上,从床头柜里找到薄袜子,然后低头给人穿上。

    白净的脚踝处泛着粉,略微粗糙的指腹怜爱一般揉着,带来痒意。

    池愿缩了下,却被紧紧按着。

    自从上次感冒之后,祈越就格外紧张这些,甚至相信祈桑随口说的“oga的身体都很娇弱,所以在六月之前最好都穿严实一点。”

    ……又不是病人哪有那么夸张。

    但祈越热衷于帮他穿衣服,所以池愿也就默许了。

    穿的过程中,指尖不可避免碰到脚踝处系着红绳的平安扣,祈越指尖颤了颤,动作突然顿住——

    “祈越,这是怎么回事?”

    池愿带着怒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在祈越耳垂处碰了一下,摊开手掌,粉白的指尖上,暗红色液体格外刺眼。

    “这是什么?”池愿瞪着对方,再一次问。

    “血。”祈越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再正常不过。

    “怎么会有血?”

    “可能是止血药没涂好,我去处理一下。”祈越没抬头,继续慢条斯理给池愿穿袜子。

    池愿盯着青年,他左耳的耳垂处不知合适戴上一枚鸽血红宝石的菱形耳钉,刚才在昏暗的光线里没什么存在感,但在明亮的卧室内,却反射出刺眼的光。

    他感到一阵烦躁和不安,查看了一下黑化值面板。

    果不其然,黑化值在一小时前波动极大,最高时接近80,几分钟前他出现,才又回到50左右。

    在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祈越,你为什么会流血?”池愿按捺住情绪,哄着他问。

    祈越抿唇,像个做错事的学生,拒绝回答问题。

    但池愿固执地看着他,对方沉默了好几秒,终于开口:“戴耳钉的时候没注意。”

    池愿更觉得奇怪了:“你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耳洞啊?不会是耳洞没打好,伤口裂开发炎了吧?”

    他凑过来,用指尖轻柔地拨开落在耳朵上的碎发,仔细观察祈越的耳垂。

    耳洞处血肉模糊,池愿心疼不已,轻轻吹了口气,一边去找医药箱,一边愤愤不平:“谁给你打的耳洞啊?技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