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越眸光微闪,轻轻从喉咙里挤出“嗯”的音节,却觉得喉间发干。

    自责、愧疚、懊悔……

    因为对方安慰的笑反而倍增。

    都怪他。

    是他不注意。

    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靠近了池愿。

    只要一想到那些恶心卑贱的东西碰到池愿一根手指头,他都快要疯掉。

    怎么配。

    那些东西怎么敢把主意打到池愿身上。

    浓重的阴郁在眸中翻滚,戾气止不住扭曲,叫嚣着用鲜血和死亡来平息怒意。

    发顶突然被人揉了几下。

    像是打断了施法的咒语,祈越周身的戾气一下子散开,再抬起眼去看对方时,已是目光温柔,“怎么了?”

    声音很轻,怕吓到对方似的。

    “我哪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啊。”

    池愿不太高兴地揉乱祈越的头发,他也是个男的好不好,祈越却跟他是陶瓷做的洋娃娃似的,好像碰一下就会坏,还露出那种自责的表情……他真的没受伤!

    忍不住辩解:“我是怕别人生疑才在泥巴地里打滚……”

    他看着祈越脸色仍有些自责,伸手去捏他脸颊,故意说:“你嫌弃我脏兮兮的,是不是?”

    “没有。”祈越立刻否认,抬起的眼有些委屈,“不许觉得我……”

    “嫌弃”两个字说不出口。

    怎么可能嫌弃。

    祈越不擅长表达,干脆握着他的手,用实际行动回复。

    唇瓣摩挲着泛粉的指尖,用湿热的温度包裹。

    池愿猛地收回手,“有点痒……别闹。”

    “干净的。”祈越直勾勾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

    柔软的触感划过脸颊、颈、腰腹……

    一点点清理。

    像动物一样用属于自己的气息覆盖。

    一路顺流而下,却突然停顿住。

    池愿呼吸一滞,祈越正低着头,盯着他小腿看。

    白嫩的皮肤上有几道红色划痕,因为并不深,血珠已经凝固了。

    呼吸越来越近,洒在那处,痒意倍生。

    “受伤了。”祈越低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