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死人一样的脸变得更难看了,她拿出了最后一根针,那根针比其它的针明显要粗上许多,她再一次把针无情地扎向了同样的地点。
这一次她成功了。
针尖终于穿进了蓝娉婷的皮肤,猩红色的血被缓慢地抽进了针管里。当那个小针管终于装满的时候,护士从蓝娉婷的手臂上抽出了针,带着绝对谨慎的神情把它放在了一旁一个锁上的金属盒子里。
蓝聘婷把她的衣袖拉了下来,带着沉思的表情离开了护士身边。她的血液在平台的顶部被大量粗鲁地抽出,然而,现在这么一点点血却被护士如此小心谨慎地对待,这还真的是很矛盾。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矛盾通常都是危险的。
“谁是下一个?服从的居民……”
“我来!”
打断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渴望,当居民们像是红海一样分开时,现出了一个矮小的、肥胖的玩家,他交叉着手臂,唇角上挂着几乎不可见的嘲讽。
他似乎理解了每个人的脑海中问出的问题,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蓝聘婷,无缘无故地直接猛烈抨击道:“我不相信看起来如此渴望死亡的人不知道任何事情。玻璃舱里的人鱼是无害的这不是很明显吗?你难道不是故意装腔作势来屏蔽掉我们的信息吗?哪个脑袋正常的人会挑衅一只野兽,除非他们知道它什么也不会做。你冲着做马前卒,是想要愚弄谁呢?也许先互动会有某种隐藏的奖励。整个兼容性测试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我们需要克服我们的恐惧拥抱那个‘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