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缝渗出的幽冥气凝成霜花,江无涯的兽首护甲咬碎第七根桃木簪时,喉间突然尝到咸腥——竟是冰棺少女的眼泪在虚空凝结成盐晶!
"夫君还是这般心软。"她指尖轻抚血色婴孩的脊背,婴孩脐带连接的彼岸花根须正刺入江小渔的丹田,"当年你剜我道骨铸棺时,可没给过半分怜惜。"
江无涯的脊柱突然暴长,穿透三扇青铜门。当骨刺触及往生棺时,他听见江小渔在棺中嘶吼:"哥!孩子的心跳是反的!"
血色婴孩突然睁眼,瞳孔中旋转的竟是刑天诏令的微缩投影。冰棺少女狂笑着撕开腹部,将婴孩塞入自己空荡的子宫:"十万年孕养,终得天道圣胎!"
葬龙渊突然升起九十九道幽冥光柱,每道光柱中都悬浮着江小渔的残魂。江无涯的兽首护甲突然离体,咬住最近的残魂吞入腹中——那些暴戾记忆让他瞬间明悟:冰棺少女竟将江小渔的魂魄撕成碎片,分别封印在历代龙尸的逆鳞中!
"你连女儿都不放过!"
葬天剑突然从虚空裂缝中跃出,剑脊上浮现出初代江小渔被活祭的画面。冰棺少女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指尖在孕肚表面刻下血色箓文:"能成为天道的容器,是她的荣幸。"
江无涯的脊柱突然炸裂,骨片在幽冥气中凝成九根问心钉。当第一根钉刺入冰棺少女的肩胛时,血色婴孩突然发出八十老妪般的沙哑笑声:"葬天剑主,别来无恙?"
这声音是守渊人!
冰棺少女的孕肚突然透明,露出内部紫晶脏腑缠绕的婴孩——那分明是守渊人年轻时的面容!婴孩脐带连接的彼岸花根须突然暴涨,将江小渔的残魂碎片尽数吞噬。
"好一副道主金身"婴孩舔舐着唇边魂血,"不枉老夫将半魂寄于诏令十万年!"
江无涯的第二根问心钉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自己心口。金血喷溅在往生棺上,竟唤醒棺内沉睡的青铜心脏。当心脏与江小渔残存的半魂共鸣时,整座葬龙渊的地脉开始玉化。
"小渔,还记得祠堂地窖的陶埙吗?"
江无涯突然吹响骨笛,笛孔中飘出的竟是幼年哄睡妹妹的童谣。棺中突然传出裂帛之声,江小渔染血的手指穿透棺盖,指尖缠绕的桃木丝正与守渊人脐带同频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