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郑敏回来了,咱们这些同学准备聚一聚,就在这个周五晚上,六点,火车站旁边的铁路酒店,我告诉你,可不能迟到啊!”听筒里,梁静的声音震耳欲聋。生孩子对她来说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梁静彻底变成了一个东北老娘们儿,说话大声小气的。
郑敏是他们初中的班长,高考后考上了省城盛天的神州医科大学。
医科学制要比普通大学时间长,算算日子,郑敏可能是毕业了。
“星期五?我有事儿啊!”林致远第一时间想到了要送苏锦上夜校。
“有什么事也得放下,我跟你说,郑敏毕业了,分配到了铁东医院,成大医生了,将来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不得求到人家呀!”梁静振振有词,根本不给林致远解释的机会,“再说了,上次我给女儿办满月酒的时候,你可是跟同学说过,要请大家喝酒的,这年都过完了,你也没动静了,你好意思吗?”
梁静这么一说,林致远想起来了。那天他当众暴打了郑凯一顿,惊到了很多女(河蟹)同学,所以他当时说要再摆一顿酒,为同学们压惊。
只不过后来工作太忙,又赶上了过年,他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梁静这么一说,林致远不好意思了,“行,那我就参加,事先说好了,这顿算我了。”
“这还差不多。”梁静转怒为喜,“一言为定啊!”
“对了,沙菲菲这次去吗?”林致远多问了一句,他连续一个月天天都去学校接沙菲菲,直到看着她彻底走出阴影才作罢。
“菲菲去省城参加教师培训了,这次赶不上了。”梁静停顿了一下,“林致远,菲菲都跟我说了,要是没有你,她说不定就自杀了,谢谢你。”
既然梁静都知道了,林致远也就不再隐瞒,“都是同学,客气啥,再说我也看那小子不顺眼。”
两人聊了几句同学的近况,挂了电话。
到下班时间后,梁静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一开房门,她看到丈夫王常松正在客厅里哄女儿。
“第一天报到,什么感觉?”
王常松摇了摇头,“没见到风局长,在办公室看了一天的报纸。”
王常松是这个月正式转业的,回到地方后,他决定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