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啤酒,你特么还敢来,听说警察抓你呢!”
“财迷,你这骚人,听说你把后峪的王寡妇肚子搞大了,王寡妇天天去你家堵大门,你现在有家不能回了把?”
树林里,有说有笑,一派欢乐。
树林外,天地肃杀,大战将起。
潘国龙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大场面,心中难免紧张。此时,他被大营盘的青壮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潘国龙摸了摸兜里的东西,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咳!
他咳嗽了一声,因为要拖延一下时间,因此特意准备了一段发言。
“兄弟们……”潘国龙刚刚起了一个头,就见对面的老鸭手一挥,只说了三个字,“干死他。”
老鸭身后的小弟各举武器,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东北人打架之前,一般会说削他,干他,但很少有人说打他的。
从严重程度来讲,干他要比削他高上一个等级,干死他则是最高等级了。
削他只是一般程度的摩擦,干他就有点不死不休的意思了。
现在老鸭用了干死他这个词汇,就说明了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严重程度。
老鸭的人一动手,大兵,孙老赶、小地主的人也跟着冲了上去。
潘国龙面无血色,大喝一声,“列阵!”
同时,他掏出兜里的东西,对着天空扣动了扳机。
嗖的一声,一个红色的信号弹升上半空,在黄昏中异常醒目。
原来这是一把信号枪。
信号弹升空,所有人情不自禁的诧异抬头,脑筋慢的还在思考潘国龙为什么要带着一把信号枪打群架?
大营盘的五六十号青壮迅速围成了一个圆圈,手持各种武器,严阵以待。
大兵、老鸭他们的人虽然多,但一时之间也攻不进去,场面陷入胶着。
小树林那些棍棒纷纷骂道,“妈的,老子到这用了一个来小时,就给我看这玩意儿?”
孙老赶却脸色大变,声嘶力竭大喊道:“不好,潘国龙肯定报警了,兄弟们快撤!”
听到报警两字,大兵、老鸭、小地主都怕了。
可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