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有些担心,“爷爷,外面挺冷的,有什么话你就在家里说吧!”
苏千成摇头,“我想出去透透气,你不用担心,让致远陪着我就好了。”
林致远也穿好了外套,陪着苏千成出了门,两个人就在台町的小马路里散起了步。
走了大约五分钟,苏千成开口了,“致远,你说当初设立附企公司,是不是就是一个错误?”
原来老头一直在纠结这个,他现在总觉得是自己坑了附企公司的那些职工。
“爷爷,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当初附企公司成立,解决了几万名待业青年的就业问题,不但解决了几万个家庭的烦恼,还为革安的安定团结立下了大功,这是谁也抹不去的功绩。”
林致远的话让苏千成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可是这才十年啊,附企公司怎么就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爷爷,时代是在不断发展的。当初附企公司成立时就没有几家有技术优势的厂子,绝大多数都是为大厂矿做配套的,他们生产出来的产品不但价格高,而且质量差,和南方那些厂子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这样的产品毫无竞争力……”
林致远深度剖析了附企公司失败的原因,听的苏千成连连点头。
其实这些道理他心里也都懂,只不过他不愿意看到自己一手成立的公司变成今天这样的样子,始终对这件事非常抗拒。
“振山搞改革,搞减员增效,我是举双手赞成的,但是步子是不是迈的大了些?如果能降低点速度,是不是就不用有这么多职工下岗了?”
“爷爷,这是早晚的事儿,如果晚一天改革,说不定革钢主体厂矿都要被拖垮。现在的革钢,面临的形势也非常严峻,设备老化,产品没有竞争力,跟后成立的沪钢相比,已经落后很多了,现在革钢如果不奋起直追……”剩下的话林致远没说完,但是苏千成已经知道了。
11月夜晚的天气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两人每说一句话,都会呵出一团白气。
林致远担心苏千成着凉,“爷爷,咱们往家走吧!”
苏千成点头同意,两人折返,在快到家门口时,苏千成突然停住了脚步,浑浊的眼睛放出了亮光,“致远,你点子多,能不能想个好办法,尽可能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