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杨秀兰,你当初是干什么的?没有我,你现在还在郊区的小学里教书呢……”听筒里的男人似乎失去了耐心,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杨秀兰的眼角沁出了眼泪,她脚下加速,经过前台,进了洗手间。
前台,谢伟拿了一摞钞票,正准备算账。
“老板,算一算这两桌一共多少钱?”
周朝东很为难,“兄弟,杨区长吩咐过了,今天是她请客,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他只说了一句话,眼角余光就看到了杨秀兰匆匆走进洗手间,周朝东顾不得和谢伟多说什么,道了声歉后匆匆的尾随杨秀兰也进了洗手间。
他一走,谢伟让前台的收银小妹把两桌的账合在一起,一共是三千二百元,谢伟干净利落的付了钱。
洗手间里,杨秀兰拿着电话已经忍不住哭出声了。
“领导,这种场合我真的走不了,求求你讲讲理好不好?我总得有我自己的社交圈子吧?”
“好,很好,杨秀兰,你的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你给我等着……”那头把电话挂了。
杨秀兰对着洗手间的盥洗镜,整理了一下仪容,用水擦了擦已经泛红的眼睛。
就在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周朝东已经出现在洗手间的门口。
他就静静的站着,望着镜中那张让他沉迷的娃娃脸,终于开口问道:“是他吗?”
杨秀兰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他让我回去,我说我在请客,他就不高兴了。”
周朝东的双拳攥紧了,两侧太阳穴青筋暴起,“这个老混蛋,欺人太甚,他已经霸占你十年了,眼看着都要退休了,还不肯放手吗?”
杨秀兰终于补完了妆,她转回身,看向周朝东,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了这个高大的男人,“朝东,已经整整十年了,也不差多忍这三个月,别生气,为了他不值得。”
“好了!”杨秀兰抽了抽鼻子,“我该回去了,不能让人家等我太久。”
杨秀兰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到餐厅最里面的隔断大约是三十米,这短短的三十米走完,杨秀兰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脚步越来越轻松,胸脯挺起,腰板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