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骁冷冷的看着她,“怎么?狡辩不了了是吧!?我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没想到回来却是变本加厉的欺负宁宁!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你就滚去佣人房里睡!”
陆知意低着头一言不发,长睫垂着,没人能看清她眼底的情绪。
陆夫人闻声赶了过来,着急忙慌的询问发生了什么。
见陆知意衣服都还没换就这么蜷缩在地上,陆夫人正心痛的要过去扶她,可陆安宁却先一步哭出了声。
“妈妈,你别怪姐姐,是我暂时用了姐姐的房间她才生气要打我的。”
“姐姐,实在是因为你回来的仓促,我才没来得及收拾。”
陆安宁咬着唇,一脸柔弱无辜梨花带雨的模样,立刻就让陆夫人心疼了起来。
“妈妈,哥哥刚才已经教育过姐姐了,您别再为难姐姐了。”
陆夫人眉头一蹙,握着陆安宁的手,缓缓看向了陆知意,眼神一点点冷却,最后全部被失望所覆盖。
陆知意目睹了她所有的眼神变化,最终心如死灰。
陆夫人失望的收回视线,一下一下轻轻拍着陆安宁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好了,不哭了,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了。”
陆安宁环着她的腰,扑进她怀里撒娇,“妈妈,我不委屈,只要和妈妈在一起,受再多委屈也是值得的,宁宁再也不想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几句话说得陆夫人越发心疼的抱紧了陆安宁。
在旁人都看不到的角落,陆安宁恶毒的看向了陆知意,嘴角勾起挑衅的笑容。
陆知意被赶去了佣人房。
佣人房里只有一个简易的洗澡间,她脱了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白皙的肌肤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痕,新的旧的红的黑的紫的青的,他们能看到的伤和她身上的比起来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陆知意站在镜子前,脑海里划过的,是陆安宁一次次的陷害,是父母亲手把她推出去顶罪的那个晚上,是阿青头破血流死不瞑目的画面,是一年来暗无天日的虐待,是睡狗棚、吃泔水的无数个日夜。
这一年多以来的一幕幕像是电影回放一般在她脑海中浮现,她的拳手越来越紧,恨意几乎要冲破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