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手,“知意,你的手……以前弹钢琴的时候是多美啊!怎么就成这样了……”
“哎呀!嘶……好疼……”
陆安宁手里的水果刀突然掉到了地上,手指上正冒着鲜血。
陆夫人立马丢掉了陆知意的手,飞奔到自己女儿面前,大惊失色道:“天啊!你的手流血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奔向了陆安宁。
把陆安宁围在中间,紧张得嘘寒问暖。
陆靳骁对着护士厉声大喊:“护士!她流血了!你赶紧过来给她止血!”
护士还在给陆知意找能扎的血管,没搭理他们。
结果陆靳骁却一把将护士给抓了过来,“我妹妹流血了你听不见吗!赶紧给她止血!”
护士被这一幕惊呆了,皱眉看了一眼,陆安宁的手指只是破了一点皮而已,可他们的反应却像是断了根手指似的。
“宁宁疼不疼?妈妈给你吹吹。”
护士看不下去了,冷声道:“我只负责给患者输液,包扎不了。”
说完她就回到陆知意旁边,“你的手是没法扎了,扎脚腕上吧。”
“好。”
陆知意看着他们一家四口,看着他们一个个为了陆安宁而紧张,看着他们簇拥着陆安宁把送她去包扎伤口。
再也没有一个人想起陆知意满手是伤。
护士扎好针,转头发现家属竟然都不在了,只因为另一个女儿手破了点皮,全家便把满身是伤的女儿独自留在病房里。
这偏心也未免太离谱了。
护士本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却发现她神情淡得几乎麻木,或许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早就已经习惯了。
“针在脚腕上,这只脚尽量别动,从现在开始空腹四小时,待会儿输完液体要做胃镜。”
“好。”
陆安宁一行人这一走就是三个小时。
陆知意输液时间长了,实在忍不住想去上厕所,她只能慢慢的挪到床边,吊着一只脚一跳一跳的去洗手间。
上完洗手间出来,她便体力不支,跌倒在了地上。
病房门被推开,陆夫人惊讶的冲过来,“知意!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