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本能的警觉,生怕掉入暧昧的牢笼,从此苦苦挣扎不得安宁。
可现在,可不就是如此么?这个牢,终究我一步步踏进去了。在曲歌这样的高手面前,我败的一败涂地。
门敲响了,服务员很快就送来了餐点。等服务员走后,曲歌打开了小米粥的盖子,拿起一次性的勺子舀起一小勺,放在嘴边微微咂了一口:“嗯……很香,来,吃点儿。”
说完,他直接把他尝过的那一勺放在了我的嘴边,我骑虎难下地吞了下去。见我吃下去了,他便笑了,不知道他到底笑什么。
他就这样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我就这么吃着,我们之间,有一种无言的情愫在流淌着,我不知道那股暗流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是否会波涛汹涌将我吞没,又抑或是涓涓细流抚慰我的心伤?曲歌啊曲歌,若说你爱我,为何你从来都不言不语?若说你不爱我,这一次次对我的恩惠又叫做什么?
“我吃饱了,你也吃点儿吧。”
“嗯,你吃完药,我再吃东西。”
说完,他把药盒打开,剥出两粒胶囊,和茶杯一起递了过来。我看到了他手心错综复杂的掌纹,说来也奇怪了,他在的这会儿,怎么肚子也就不疼了呢?
我乖乖吃下了。在他面前,我只有服从的份儿。
他见我吃完,又笑了。拿起他自己的餐点,三口并两口地大吃了起来,那副大快朵颐的模样,仿佛刚从牢里放出来似的。
“曲总,您早上没吃早餐吗?”
“没呢。”
“噢,这小笼包你也吃了吧,我吃饱了,别浪费了。”
“嗯,好。”
他回答得很干脆,吃完了三明治,喝完了牛奶,吃完了小笼包,他似乎心里特别地畅快,神情也放松了下来,索性坐上了床,和我一起并排靠在床头。
我顿时脸又烧了起来,连忙往床的外沿挪了挪。我细微的动作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笑道:“我就是躺一会儿,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的脸更烫了,嘴动了动,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把两只手背在了脑后,鞋子很利落地蹬掉了,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悠闲自得,仿佛我不在旁边一般。
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