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先来谈谈你口中的蝴蝶大人。”楚云轩将手机中的视频打开，在江子年的面前一晃而过。
视频中，是在生态箱中纷飞的蝴蝶。
江子年事实上从来没有见过蝴蝶大人，甚至他日夜祈祷的地下室，也只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屋子，还有他的鲜血。
但是只一眼，江子年就觉得这应该是他日夜祈求的蝴蝶大人。
那些蝴蝶周身都是红色的，像是被鲜血染透了一般，诡异的花纹在翅膀上蔓延开来。
如果说起初为岳灵秀等人指路的蝴蝶还是纯然无害的，那现在的蝴蝶就更像是沾染了世间最纯粹的恶意。
“我从没见过蝴蝶大人。”江子年看到了蝴蝶，有些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正在看到什么美妙的场景。
“但是我知道，蝴蝶大人会满足我的所有愿望。”
楚云轩皱眉，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季眠。
当时季眠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是问道自己是否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他说，“万事屋，有求必应。”
而现在，所谓的蝴蝶大人也总是在重复着替人完成心愿这件事，这给了楚云轩很强的不适感。
这是一种拙劣的模仿，还是妄图想要取而代之。
“我只需要贡献一点点鲜血罢了，”或许是看到了蝴蝶，江子年倒是没有再隐瞒，“微不足道的代价。”
“你从哪里知道蝴蝶的？”楚云轩打断了江子年近乎癫狂的状态，直接问了源头上的问题。
很显然，江子年应该没有重复着每年去阮家村的习惯，那么蝴蝶对他来说，究竟是机缘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如果是刻意为之，楚云轩很难不怀疑现实世界中，或许有更多蝴蝶的“信徒”。
“我不知道。”江子年摇了摇头，“可能是梦里吧，蝴蝶大人的信徒，说要赐予我力量，然后，我就真的成功了。”
“他的信徒？”尉迟枫重复道，“信徒长什么样子？”
“他——”江子年似乎很想描述那个人的长相，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我不记得了，他总是蒙着脸出现。”
没能确定那个所谓的信徒到底是真实活着的人，还是蝴蝶的伪装，楚云轩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