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硬拼也是要上的,”有人叫道:“咱们先发制人已是得胜,军中士气正是高涨的时候,反观契丹贼,他们主将被伤,又损伤了这么多,定会怕了咱们。”
“不可大意,耶律屋质不是寻常将领。”韩重赟摇头,虽不赞成这位将军说的硬拼的法子,可茫茫原野上,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
纵观以往战事,要么趁夜偷袭,要么火攻,可如今两方都已亮明了身份,还能怎么偷袭?那边定然都已是做好准备了。
“那个”赵德昭从蹀躞中摸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来,“末将其实还带了一些别的东西来”
契丹中军帐。
耶律屋质一脸怒意坐在主位上,胳膊上箭镞已是取下,包扎伤口的白色布帛上因为他用力捏拳而渗透出了鲜红的血迹。
帐中两旁坐着萧思温和数位将领,可此时谁也没有胆子敢去劝他。
白日的遭遇战他们败了,且败得一塌糊涂,哪里有北院王师的样子,说上一群游兵散勇也不为过。
帐中地上跪着几个斥候,俱是白日遣出去没打探出消息的,一个个脸色惨白,战战兢兢。
“给本王斩了!”耶律屋质斥了一声,便有人进来将他们拖出去。
求饶声从帐中延到帐外,临死前他们更是觉得冤枉,不是大王自己说这条路宋军不会设防的么,他们纵然有错,大王难道没责任?
可尚未等他们说出口,人头已是落地,一切归于寂静。
“本相早便说了要千万小心,不想还是着了他们的道”萧思温重重叹了一声,心中后悔万分,早知如此,当初定要再劝一劝耶律屋质才好。
此人也是太过刚愎,听不进旁人的意见。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不如想想怎么对付宋军,早去晋阳的好!”耶律屋质麾下将军听不得这马后炮的语言,也不惧萧思温宰相的身份,在他看来,萧思温不过是傍着女儿上位的人,照中原人的话,是外戚。
萧思温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言,他倒是看看,这些人能商量出个什么战略来。
耶律屋质神色冷厉,脸上因为还有些没有擦干的血迹,在烛火下显得有些狰狞。
他没有看萧思温,也不将他的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