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较近,听到动静忙跑了进来,看到帐中除了刘继业,居然多了一个人,而这人正拿着一柄短刀,锋利的刀刃贴着赵德昭的脖子,随时能将血管割开。
“退下!”那人见来了帮手,忙拽着赵德昭往后退了一步,大喝道:“不然我杀了他!”
拉拽时不留心,赵德昭只觉得脖颈间一阵刺疼,忍不住“嘶”了一声,说道:“唉,你可当心,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何承矩见赵德昭脖颈间一抹刺红,立即急了,怒道:“你若是敢伤他一根头发——”
“唉唉唉,都别激动,”赵德昭生怕何承矩喊破自己身份,给刘继业加上逃跑的砝码,忙打断了他的话,“这位壮士,你挟持我也没什么用,我就一个小指挥,军中像我这样的指挥有上百个,谁会在乎我这条贱命啊,你们挟持我可是打错了算盘啊!”
赵德昭能感觉到,说了这话后,脖子上的触感明显退了几分,心中刚松了一口气,想着再说些什么劝他们放了自己,却不想刘继业在旁道:“何指挥过谦了,我一直很好奇,何继筠是您父亲,还是”
何承矩听了这话,心中有了数,“既然知道指挥是何家的,你们还不放了指挥!”
赵德昭忍不住在心中给何承矩点了个赞,这反应够快。
“放心,本将也不是滥杀之人,这几日承蒙何指挥照顾,本将不会伤他,只是想见一见官家,说几句话罢了!”刘继业说道。
“刘将军,明人不说暗话,你道官家为何一直不见您,不过是知晓了你们的图谋,可一直没有下令杀了你们,或者挟你们去开太原的城门,都是因为官家敬重您,可您如此做法,着实让人心寒啊!”
赵德昭一面说着乱人心志的话,一面将手悄悄摸向腰间,曹璨送自己的匕首他随身携带着,只要挑开挟持自己的那人,自己便能脱困,甚至反客为主。
“什么时候发现的?”刘继业纳罕,自己应当没有露出破绽,他们是如何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