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等他们长大了再去认回来,说了苦衷,孩子还是自己的孩子。”
“惟吉,你以后会是个好官的。”赵德昭听了他这话,倏地一笑,倒是让薛惟吉又看愣了去。
他想不明白,自己说的这话,怎么能让殿下有如此感慨的,自己当真能做个好官?
薛惟吉禁不住也笑了笑,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道:“我不像爹和吕蒙正学富五车,也没有殿下智慧,更不像窦说还能投壶给咱们大宋争气,蹴鞠踢了这么久也踢不好,我这样,真能做个好官吗?”
赵德昭拍了拍他的胳膊,“我说会就一定会,你不相信本郡王?”
薛惟吉立即正色重重点头,“自然是信的,殿下说吕蒙正能考状元,他果真就是状元。”
“那就成了,”赵德昭朝他挥了挥手,“赶紧回去吧,你出城那日我怕是没时间送的,出门在外少说多做,听李昉的话,知道吗?”
“是,殿下快要同我爹一般啰嗦了!”
许是因为赵德昭刚才的话,薛惟吉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竟然就敢当面开赵德昭的玩笑了,还没等赵德昭有所反应,立即转身跳下车去,站在车旁后却又恭敬行了一礼。
“多谢殿下啦,惟吉定当听从!”
赵德昭笑了笑,吩咐周威回府,关上车门后,脑中不自觉得又开始想白日养济院的事。
这种案子不用自己亲自审,府衙判官就能给审明白了,他愁的是以后。
养济院虽然受朝廷拨款,但不算朝廷下的部门,它从前更多的是接受附近寺庙的援助,因此它的管理者,也就没什么限制,只要同府衙报备就可。
但今后却不能如此了,既然眼下受朝廷拨款,那就要受朝廷辖制,人员、职务等都要有明确的规定。
再者,老人的供养和孩子的扶养也要分开才好,还得按照年龄来分配物资。
薛惟吉说得对,给他们的待遇太好,京师贫苦人家的百姓就会动心思,到时候不管小孩还是老人,都能给你遗弃了。
该如何做,他也要好好思考一番才行。
赵德昭靠在车壁上,疲惫得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方才感觉到做这个开封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