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昭同王七娘心照不宣,杨延瑛却觉得委实小题大做,这种程度的伤,从前管都不用管,眼下已是涂了药膏,哪里还需要看大夫去?
杨延瑛刚要出口拒绝,不想王七娘已是轻轻搭着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就朝斋堂外走去。
此时他们身份已是被斋堂中人知晓,这么一动,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动让开了路,这么一让,杨延瑛也不好继续待在斋堂中,便被王七娘拉出了屋子。
庙门外,孙冲已是让车夫赶了马车来,杨延瑛见此架势,又道:“我同延昭骑马来的,这”
“无妨,孙冲,你将杨姑娘的马骑回去,”赵德昭吩咐完,看向杨延瑛,“你就同我们坐马车回去吧,不然七娘心中定然不安。”
“是啊是啊,你同我们一道回城看大夫。”王七娘点头。
于是,回城的马车中,杨延瑛只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马车中有柔软的垫子,她却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熬着到了医馆门口,杨延瑛第一个下了马车,医馆门口已是有大夫等着,旁边是先行一步赶回来的孙冲。
赵德昭给了孙冲一个赞许的眼神,这才指着杨延瑛朝大夫说道:“给她瞧瞧,被烫着了。”
几人进了医馆,杨延瑛便伸出自己胳膊撸起袖子,胳膊上因为有衣裳阻挡,只有淡淡红色,手背上直接被烫着,颜色要深一些。
“怎么样?可会留疤?”王七娘作为女子,头一个想到的是会不会留疤。
杨延瑛见她紧张神色,忍不住笑出声来,“行伍之人,怎会怕留疤?七娘你不知道,我身上疤可不少呢!”
七娘闻言,看着杨延瑛的眼神中露出心疼和敬佩来,“延瑛,你虽是巾帼,但终是女子,还是该好好爱惜自己。”
杨延瑛一愣,她从小到大,从没人跟她说过要爱惜自己,父亲和母亲只说她是杨家人,便不能辱没杨家门楣,吃苦怎么了?受伤怎么了?
只有对自己够狠,才能变强,才能保护身边的兄弟,保护身后百姓!
杨延瑛心中涌出一股暖流,也不再说什么,乖觉得将手伸给大夫,“成,您老看一下。”
情况如杨延瑛所说,这伤的确没有什么大碍,大夫在看了宫中药膏之后,只说继续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