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这样啊,他就是个听命行事的,怎么还能责怪自己?
“回禀官家,这实在是冤枉了国主啊,”跟在李从善身后的韩德让见李从善嗫嚅不知如何开口,只好上前解释,“国主实在是身体抱恙,恐过了病气给官家,扰了寿宴兴致,便是万死不辞其疚,这才命郑国公代国主前来,其心日月可鉴,万没有对官家不诚之意啊!”
“病了?”赵德昭看向韩德让,“是何病?可厉害?我开封有不少名医,韩大人可要带回去给你们国主瞧瞧?”
韩德让哪里敢让开封的大夫回去给国主看病,下意识就道:“多谢殿下关怀,金陵宫中有大夫,想来国主应当无碍。”
“你们江南既然有大夫可以医治,若江南国主当真心诚,带着大夫一起来不就好了?”赵德昭说完轻笑一声,“还是说,韩大人所谓国主病了,不过就是托词?”
这话摆在明面上,便是准备撕破脸了,韩德让心下一惊,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
可再仔细一想,其实不论自己说什么,赵德昭都能有话堵自己的嘴,不管是请开封大夫回去也好,或是指责李煜装病也罢,他们早便下定了主意。
李从善,怕是回不去!
韩德让想到了这一点,李从善自也是能想到,他额上已是惊出了一头冷汗,苦笑道:“官家,郡王殿下,诸位大人,国主确是病了不假,这病症时轻时重,大夫也说了切忌辛劳,长途跋涉更要避免,这才”
李从善深深拱手,言辞中带了几分恳求,“国主是我兄长,这几日下官也不知他病体如何,实在担忧,还请官家看在我兄弟情深的份上,早日让下官回去看望。”
“你又不是大夫,你回去有什么用?你若是担忧得紧,本郡王命开封最好的大夫,即刻启程前往金陵,你如此可放心了?”
赵德昭笑着说完,转头朝官家道:“官家不是给江南国主备了宅子,本想着他来,这宅子便赐与他,既然他们兄弟情深,不如就赏了国公吧,如何?”
“甚好!”赵匡胤点头,而后看向李从善,不容置疑道:“朕封你为泰州军节度使,兖海沂观察使,你便留在开封,做我大宋的官吧!”
泰州军节度使,兖海沂观察使,听上去好听,实际就是个空名,光拿俸禄